阿沉道:“明白。”
“早些休息吧。”段白月拍拍他肩膀,也转身回船舱。
“如何?”楚渊站起来,替他脱掉披风。
段白月将事情大致说遍给他。
“妖僧?”楚渊皱眉,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妙心与这两个字联系到起。
阿沉点头:“醒来之后,想去岩石上扒些贝类充饥,却听到岛中间地动天摇,不知是在做什,便暗中循声去看,就遇到这位大师。”
“地动山摇?”段白月不解。
“他在练功,功夫高得邪门。”阿沉道,“身披血红袈裟,却没有半分出家人慈眉善目,眼神凶狠极,像是中邪。”
段白月意外:“独自发疯?”
阿沉道:“嘴里还在喃喃自语,可当时离得远,没听清到底是什。南洋异人多,还当是哪里妖僧,便直蜷缩在树木后,等他驾船离开后方才逃到岸边,自己做艘小船出海求救。”
在起喂毒虫。”
“是吗?”月萝将手中吃食塞给阿沉,个人跑过去看热闹。段白月笑道:“难为你,就没见这小丫头安静过片刻,直叽叽喳喳。”
“她先前没出过海。”阿沉靠在船舷上,“王爷找有事?”
段白月点头:“今日送你回住处那位大人,是皇上心腹,大楚丞相。”
“知道。”阿沉点头,“第才子,即便在南洋也有不少传闻,据说还与东海大明王有关。”
“那是座荒岛,听阿沉所言,也不像是在练魔功,倒像是被谁惹怒。”段白月握着他手坐在桌边,“会不会是这位大师心中压太多事情,所以要找个地方自己发泄?”
“不知道。”楚渊犹豫着摇头:“先前听妙心讲佛法,还当他已经无欲无求,超乎世外。”独自人在荒岛上发疯?
“交给吧。”段白月扶着他站起来,“这阵先别想,该歇息。”
“就这些?”段白月问。
“就这些。”阿沉道,“自幼便能过目不忘,从未认错过人。所以今日在船上见到那位大师时,心里难免有些意外,没想到他会是小叶寺得道高僧,还是皇上朋友。”
“当时那处岛屿在何处,还记得吗?”段白月又问。
“只记得大致方位。”阿沉道,“在星洲与离镜国附近,上面长满茂盛草木。”
“多谢。”段白月道,“这事暂时不要告诉别人,月萝也不行,知道吗?”
“他说你曾问起过妙心大师?”段白月试探。
阿沉闻言愣下,而后便笑着摇头:“这大楚军营里,果真都是人精,只是随口问,竟然也会被觉察出异常。”
“当真有内幕?”段白月皱眉。
“内幕称不上,不过曾在三年前见过那位大师。”阿沉道,“那时胡乱编个身份,跟随艘大船去做生意,好给岛上买些生活必需物品。可谁知途中不幸遇海难,亏得水性好,抓着块船板方才漂到处荒岛。”
“妙心也在那里?”段白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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