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道：“想得美。”
段白月冷不丁朝他做
个鬼脸。
楚渊：“噗。”
“肯笑啊？”段白月朝他弹弹水花，“傻。”
楚渊丢给他
块手帕，自己转身往山下走。段白月紧走几步追上去，湿湿嗒嗒有些狼狈，却也不以为意，心里头反而挺畅快。
“洱海边
景致比三月江南还美。”段白月道，“想吃什
都有，隔三差五便有集会，十里八乡寨子都会聚集在起载歌载舞，怎样，喜不喜欢？”
楚渊道：“不喜欢。”
段白月趁机道：“西南还有
，呢，你喜不喜欢？”
楚渊停下脚步。
段白月神情雀跃。
楚渊揪着他衣领，将人重重按在山壁上。
“老天。”段白月双手环住他腰，使力让两人换个位置，将他禁锢在自己手臂与山石之间，方才松口气，“下头是悬崖，你不要命。”
楚渊与他对视，半空月色皎洁，隐匿星辰悉数落在眼中。
段白月愣，觉得自己应当是眼花，想要凑近看清些，楚渊却已经将头扭向边，只留给他个侧脸：“放开。”
段白月有些手足无措，满脑子都是方才那瞥。他先前只会将人惹炸毛再腆着脸皮哄，却没想过要是惹红眼眶，接下来要怎办。
不是小错。”
楚渊道：“那阵没收到你回信。”
段白月：“……”
半死不活躺在床上，要怎回。
楚渊道：“所以他们必须死。”
月色如水，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片刻之后，山道上鸡飞狗跳，西南府世子爷抱着头到处跑。
“当没说，当没说行不行？喂喂这里是枣刺，这里是水塘……啊！”
噗通声响，溅起人高水花。段白月擦把脸上水，扑腾到岸边欲哭无泪：“都说有水塘。”
楚渊：“……”
“起下来？”段白月伸出手，“还挺凉快。”
四周很安静，楚渊从他怀里轻轻挣开，道：“以后别受伤。”
“不会出事。”段白月跟在他后头，急急忙忙道，“要长命百岁，将来，将来还要带着，回西南。”最后说得声音极小，也不知对方是听请没。
楚渊加快脚步。
段白月又道：“西南可好。”
楚渊问：“有多好？”
段白月哑然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楚渊淡淡道，“回宫吧。”
山道很窄，段白月护在他身后，边走边道：“又不高兴？”
楚渊没说话。
段白月抓心挠肝，道：“也不是故意不回你书信，下回，下回就算胳膊断，也……小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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