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见怪不怪，很是习惯。打开盒子看
眼，便冷静地重新关好，塞到柜子最底下。再回到床上时，手中多拿
个白色
小玉罐。
楚渊躺在床上看他，眼
“怎
不说话？”段白月也坐起身，“这脸若有所思，想什呢？”
楚渊道：“废后。”
段白月失笑，握着他按上那镜子，竟是股温热触感。
楚渊不解：“到底是什东西？”
段白月道：“这在南洋带是圣物，叫月落，据说是海神娘娘遗留下梳妆之物。上回出海寻
时，你或许没注意，这南洋诸国大街小巷上，可到处都是这玩意，不过那些都是仿品，这个却是真。”
段白月道：“理由可以战后再问，不过在出海前又写封信给大明王，前日刚收到回信，潮崖带除你先前派去楚军，云前辈也会暗中打发人盯着，他对东海带极为熟悉，即便楚项战败逃窜，也断然登不上岛，所以你只操心南洋便好，不比分神。”
楚渊越发纳闷：“为何云前辈这听你话？”
段白月道：“待到战后，定然五十交代给你。”
“装神弄鬼。”楚渊踢踢他，“也罢，随你。”
段白月笑笑，叫热水与他洗漱，钻进被窝中道：“正是便只有这多，余下时间，可不许再提战事。”
。”段白月握住他手。
楚渊眯起眼睛。
“后头他答应会出兵相助。”段白月又道。
“小瑾与温爱卿，再加个赵大当家都没请动鱼尾族，为何偏偏你就能？”楚渊狐疑。
段白月道：“大明王并非难请，只是担心你身居高位，有时做事会身不由己。”
楚渊拿起来看看，镜中人影模糊，看着确像是有些年份。但即便确是宝贝，送个女儿家梳妆之物，感觉也还是很……值得打发去冷宫。
段白月替他收起来，又道：“自然不是让你拿着梳头，据说此物能呼风唤雨，亦能掌控潮汐涨落，就算只是传闻，也能图个好兆头，让海神路庇护大楚，战无不胜。”
楚渊笑笑：“也是，多谢。”
“你还要言谢。”段白月敲敲他鼻子，下床打开柜子想将盒子收起来，却又看到白日叶瑾所送之物，“这是什？先前没见过。”
“小瑾给。”楚渊道，“让阉掉你。”
楚渊枕在他手臂上，无语心想，若非你先提，连潮崖都不想听。
段白月在枕头下摸出个盒子，又递给他：“喏，送你。”
楚渊有些意外。
“还真当就煮碗面啊？”段白月侧身与他对视，“怎这好打发。”
楚渊坐起来，打开盒盖后，里头是个明晃晃镜子，镶金镶玉，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。
楚渊道：“嗯。”
“不过后头晓之以情，动之以理——”
“说人话。”楚渊拍他巴掌，“到底是怎说服前辈？”
段白月摸摸鼻子，道：“这事等战后再问，成不成？”
“那你为何要这阵说？”楚渊莫名其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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