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道：“没事？”
“许多年前
。”楚渊道，“那阵
还是太子。”
“嗯。”段白月在他背上轻拍。
“青州边境有部族作乱，父皇便派与楚项去率军剿灭。”楚渊道，“后来他设下圈套，煽动当地百姓，将与三十影卫围在格木湖边。”
“百姓？”段白月皱眉。
“这不是躲，而是权宜之策。”叶瑾道，“这当口，能上岸
楚军数量有限，
兵卒都要用来护着百姓，若是再抽调出支队伍保护国主，只会延误救治百姓时机。”
纳瓦喉咙滚动，却也不知该说些什
，最终被他搀着进船舱。
为迎接纳瓦，几乎城中所有百姓都被聂远山集中到港口码头，轮爆炸之后，城里也空大半，只剩下些老弱妇孺，与少数未被殃及年轻男子。卓云鹤派出支军队前往附近岛国收购药草，又在城里集中收拾片空宅，将伤员全部抬进去，直忙到深夜，方才安置不到半人。
船舱里亮着小盏烛火，楚渊睁开眼睛，后背有些濡湿。
“醒？”段白月依旧靠在他身边，低头在唇上贴下，“饿不饿？”
叶瑾在外头往里看，就见段白月正坐在床边，与楚渊十指相扣守着他。心上人病，此等画面倒也正常，但旁边偏偏还站着个和尚，不动也不说话，不知要做些什，又不像是在做法驱魔，于是撸撸袖子，进门将人硬拉出来。
妙心：“……”
叶瑾道：“方才话，大师可还没说完。”
妙心只道：“是心魔作祟。”
“你意思，是说方才楚项滥杀无辜，是为唤醒皇上心魔？”叶瑾闻言倒是松口气，他先前以为是什妖法，若只是这样，那事情还要好办些。
楚渊又往他怀中缩缩：“边境部落牧民，不通汉话，加起来约莫有五六百人，也不懂在说些什。当时知道他们无辜，也能轻而易举便杀出去。可若留下活口，他们惊慌失措
过好阵子，楚渊才稍微清醒些，问：“外头怎样？”
“沈盟主与卓云鹤带着人，在救治百姓。温大人与赵大当家陪着纳瓦。”段白月道，“城里药草不够，已经去别岛上找，顶多三日，便能将伤员处理完，其余事情与纳瓦商议之后再定夺，也不迟。”
楚渊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你呢？”段白月将人抱进怀里，“外头事情说完，你怎样？”
“没事。”楚渊搂着他腰。
外头闹哄哄，段白月关上窗户，又靠回床边，双手轻轻捂住他耳朵。楚渊将脸埋在他胸口，鼻尖是熟悉熏香味，梦境也更安稳些。
“国主。”叶瑾扶住纳瓦，“先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去岸边看看。”纳瓦脸色惨白，想要挣开他自己站起来。
“有千枫在，会妥善处置受伤百姓。”叶瑾道，“现在百姓情绪激动，又不明真相，国主若是上岸，怕是会被误伤。”
纳瓦道：“出如此惨案，又岂能躲在后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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