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被他握着手,掌心却冰凉。他从记事开始,便只爱过个人,觉得与他做切事情都是甜蜜,拥抱,亲吻,以及水到渠成缠绵欢好。眼底从来就没有过其余人,因此也从来就没注意到,自己居然会被旁人用如此下作方式惦记十几年。现在再想起当初那些看似不经意身体触碰,简直几欲作呕。
“好。”回到寝宫后,段白月拍拍他后背,“没事。”
楚渊道:“嗯。”
“带你去泡个温泉?”段白月问,声音温柔又低哑,“累就睡,抱你回来。”
楚渊道:“好。”
段白月举着火把,脚将门踹开。里头并没有人,腐败气息扑面而来,桌椅凌乱床铺坍塌,帷帐上挂满蜘蛛网,切都是灰沉沉,只有地上堆着不少衣裳,看着还有些别颜色。四喜凑近看,惊道:“皇上,这都是您幼时贴身衣物啊。”
段白月道:“应当是被人藏在床中暗格,结果被白蚁蠹空木板坍塌,才会被老鼠拽出来。”
楚渊神情极其难看。
段白月拔剑将床板又劈开些,里头依旧是塞满衣裳,还有些小玩意,木哨玉笛发簪,以及张画像,是楚渊年幼时脸,姿势却*秽不堪入目。
四喜胆战心惊,这……
却又有只大老鼠钻出来,嘴里叼着块明黄色碎布,虽是又脏又破旧,却依旧能看出上头祥云环日底纹。
“这……”四喜有些愣住。虽说明黄色料子皇子都能用,可这祥云纹路却只有太子才能穿,如何会出现在别处。
“你衣裳?”段白月将老鼠赶走,蹲下看看那块布——是贴身穿里裤。他打小就闯惯太子寝宫,自然能认出来。
楚渊看眼四喜。
“确是皇上贴身衣物,看大小该是八九岁时候。”四喜答,楚渊从五岁开始就由他伺候,穿过什衣裳戴过什帽子,都记得清。楚渊冬天怕冷,不肯穿绸缎,因此皇后娘娘便下令织这批料子,与其余皇子都不同,要软上许多,也没锦缎那光亮,很好辨认。
段白
段白月脸色铁青,将画像捏得粉碎:“老子活剐他。”
“这可不是楚项卧房。”楚渊看着他。
“那是谁?”段白月问。
楚渊顿顿,道:“刘锦德,他年长楚项十岁又武功高强,经常会陪他练剑,若是时间晚,便会歇在此处。”
“先回去吧。”段白月道,“明日再来搜查遍,今晚西南府人会守在此处。”
段白月道:“进去看看。”
楚渊皱眉:“也去。”
段白月伸手推开门,灰尘扑簌往下落,看来这里也早就被搜刮空,已经许久没人来过。
院中枯树在火把光亮下,在墙上投下不断变化影子,若再来几声寒鸦鸣,可就当真是毛骨悚然。
先前老鼠又从门缝里挤进来,也不怕人,只管往后头跑。段白月与楚渊跟过去,就见它钻进处破屋内,过阵子,又拽件衣裳出来,看架势像是要垫窝准备过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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