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监牢中不断咆哮怒骂,头发炸开,试图要挣开铁链冲上来人,温大人脑袋嗡嗡作响,躲在赵越身后,很想辞官归乡。
王城里头切如故,两人回到寝宫内方才沐浴完,还没歇阵子喝杯茶,四喜便来通传,说是陶大人求见。
段白月趴在桌上,装死。
又来。
不来成不成。
段白月看他阵子,然后道:“只是没胃口,不是在和生气,是吧?”
楚渊从鼻子里往外挤字:“嗯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皇后是过分宠不得,否则容易祸乱朝纲。比如说今晨才刚睁开眼睛,便又被缠着要回,昏昏沉沉上马车,直到此时都浑身难受。段白月伸手想抱他,却干脆被撵下马车,火云狮在前头慢悠悠地回头看他眼,朝天打个响鼻。
“王爷。”段念从后头打马上前,道,“潇潇儿已经醒,说是要见皇上。““他倒是着急。”段白月道,“连回王城都等不及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楚渊趴在他怀中,却没有再说话,像是在发呆想事情。
过挺长阵子,段白月才小声抗议:“没有。”
“有。”楚渊连视线也未挪下,依旧懒洋洋盯着前头,随口道,“朕说你有你就有。”
段白月道:“哦。”
晚些时候,赵越路找过来,带着温柳年回去吃饭。
仔细想想,大楚丞相也着实是不好当,不仅要辅佐天子议政,还要帮天子守门。
温大人道:“要吃肘子。”
毕竟也是在门口干巴巴坐好几个时辰,风吹日晒,要补补。
“外头天都快黑,也别起。”屋内,段白月问,“想吃什,去传些送来房中。”
“起来。”楚渊扯扯他袖子,“随道去御书房。
段念问:“见吗?”
“不见。”段白月道,“晾他几天。”
段念点头,调转马头回队伍最末。
而相对于潇潇儿来说,风雷则是要狂躁得多,不过再狂躁,也与西南王没什关系,因为他直接将人丢给温柳年。
楚渊:“……”
你是皇上,你说算。
楚渊往被子里缩缩,重新闭上眼睛。四周都是最熟悉气息,纵情后两人都未穿衣服,赤裸肌肤紧密贴合在起,彼此传递着呼吸热度。十指相扣,舒服到连个字都不想再说。
见他贪恋又犯懒样子,段白月笑笑,手指轻轻梳好他乱发,手臂将人圈得更紧。
第二天早,楚渊便率人离开承州,留下温柳年与赵越,同地方*员道处理流觞剑阁后续事宜。马车里头,段白月端着盏银耳汤,道:“吃不吃?”
楚渊道:“没胃口。”
“叛党还在监牢中,不管?”楚渊下巴抵在他胸口。
“回宫后再审也不迟,或者你若是嫌烦,全部丢给便是。”段白月拉高被子裹住他,“何必急于这时半刻。”
楚渊撇嘴:“祸国殃民。”
段白月手下顿顿,问:“你在说楚项还是潇潇儿?”
楚渊道:“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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