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在手腕,长度刚刚好,能绕圈,再打个死结。
段白月嫌弃:“谁家姑娘手腕会这粗。”定卖不出去。
楚渊沾沾自喜:“告诉老板,特意编长些。”
楚渊道:“此事你决定就好,不必问。”
“那可就答应他。”段白月替他整整头发,“不说这个,今日外头人不算少,好不好玩?”
“你等等。”楚渊站起来,从床头拿样小东西,回来递给他,“集市上买,送你。”
段白月打开红木盒,就见是条细细七彩绳,上头拴着个空心小铃铛,哭笑不得道:“送?”分明就是姑娘家喜欢物件。
楚渊道:“老板说,送媳妇。”
“谈完事?”楚渊问。
“是飞鸾楼楼主。”段白月坐在他身边,“刚走。”
“景流天?”楚渊道,“来做什?”
“还能是什,又是为他那弟弟。”段白月道,“当初将景流洄踪迹告诉他之后,险些将人气死。”
楚渊问:“为何?”
“多谢师父。”
“你说这仗都打赢,西南府是不是就能办喜事?”南摩邪问。
“东海是打赢,可还有南海。”段瑶撇嘴,“而且就算是南海平定,那也还有朝中帮老臣。”听说喜欢动不动就跪在殿外,咣咣磕头磕出满脸血,天不谏就浑身难受,比中蛊还吓人。
南摩邪唉唉叹气:“可别等又入土,小崽子才成亲。”
段瑶安慰地拍拍他,按照哥哥目前进度,确很有可能啊。
段白月不满:“那也该是给你送。”
楚渊踢他脚:“朕是皇上!”你敢抗旨。
段白月嘟囔:“那不管。”
楚渊拍桌子:“四喜。”
段白月乖乖伸手:“成成成,戴。”
“还能是为何,那可是与叛军勾结。”段白月道,“虽说景流天答应暂时不会将他带回,就当是大楚安插在楚项身边颗棋子,还能多探听些消息,将功补过。可心里总归惴惴难安,于是派不少心腹前往南洋,暗中盯着他。”
楚渊递给他杯茶:“盯出什?”
段白月道:“星洲岛四周水路现已被完全封闭,附近渔民都在传,说岛上在闹鬼,而且是厉鬼。”
楚渊摇头:“无稽之谈。”
“放任楚项行人在东海,余下这年还不知会折腾出什。”段白月道,“家中出这个弟弟,景兄也是心里窝火,所以此番特意前来告知,若大楚他日开战,飞鸾楼也愿助臂之力,出人出银子都可,只求最后能留景流洄条命。”
这日,大鲲城内欢声笑语,是百姓正在迎海神。楚渊微服出去逛圈,回到府中已是深夜,卧房中却空无人。
四喜贴心道:“西南王原本是在,只是方才有人来找,所以回隔壁。”
“谁来找他?”楚渊问。
四喜道:“看着像是江湖中人。”
楚渊点头,也未再多问。独自在卧房中看阵子书,又过足足个时辰,方才有人推门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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