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傻子。”段白月抬高他脸颊,用拇指蹭掉眼泪,小声道,“等明早眼睛肿,被叶谷主看到,可就真该秃。”
楚渊道:“以后不要再做任何事,养着你。”
段白月爽快点头:“好,可不着急非得是现在。待将来你随回大理,们去洱海边找个小村子住,到时候做饭洗衣裳都归你,什都不做,天天躺着吃,可好?”
楚渊冷静道:“做梦。”
“你看,让你养你又不肯。”段白月惋惜叹气,“百姓都说西南王狼子野心,这锅可背得冤,老顶破
许久之后,楚渊使劲挣开他,扯过边靠枕,转身劈头盖脸将人揍顿。
段白月心里叫苦,老老实实坐着挨,只有看他快掉下床,方才伸手拖把。
楚渊丢掉枕头,胸口剧烈起伏,红着眼眶看他,嘴唇微微颤抖。
“意外而已。”段白月将他拥入怀中亲亲,“都过去,就当是老天爷设下绊子,前二三十年苦,后头几十年就都甜,是不是?
楚渊手紧紧抓着他衣襟,将脸埋在他胸前。
段白月语塞。
楚渊却没有要换话题意思。
段白月道:“习武之人,练功稍有不慎,随时都会有危险。”
楚渊道:“四喜。”
段白月把捂住他嘴——四喜都好说,千万别又招来四喜隔壁小祖宗。
段白月抱住他,哑着嗓子道:“地上冷。”
楚渊重新闭上眼睛,嘴角扬。
段白月在他发间落下亲吻,却睡意全无。
后半夜时候,楚渊突然问:“在想什?”
段白月愣愣,将他身子转过来,有些歉意道:“弄醒你?”
滚烫湿意传来,段白月无奈,手在他背上轻抚:“现在可好好,不准哭。”
楚渊还记得多年前,自己给他写那封信里是什内容。
要隋洲,要裂山,要楚江命。
回信按时送来,只有个字——“好”。
过三个月,楚江在打猎时不慎坠落悬崖,隋洲便归自己,而此事也就再也未被提起过。却不曾想,他竟会因此走火入魔命悬线,饱受十年金蚕线之苦。
楚渊冷冷扫开他手,披着被子坐起来,背对他。
段白月头疼,妥协道:“是上回为平隋洲之乱,不顾师父劝阻提前出关,才会命悬线。”
楚渊没说话,也没转身。
段白月从身后抱住他:“连师父都没想过后果会如此严重,不过都已经过去,你想听,就说,可不准放在心上。”
屋里很安静。
“说说看。”楚渊撑起身子,下巴抵在他胸口,懒洋洋道,“每回睡不着时候,都在想些什?”
“什都想,最想你。”段白月替他盖好被子,“方才也是在想你。”
楚渊笑笑,伸出手捏捏他腮帮子。
“以后不管有什事,都会告诉你。”段白月看着他,“再也不瞒着,好不好?”
“说得好听。”楚渊收回手,“到现在也还没说清楚,究竟为何会练功走火入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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