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喜面色为难。
楚渊道:“去吧。”
四喜哭笑不得,出去端个金盏回来,放在段白月面前,悄声道:“世子,这是太子……请您。”
“渊儿。”楚皇看到后,打趣道,“莫非你还私藏佳酿不成,连父皇都不知道,怎就单单送给世子。”
“太烈,父皇还是少饮为好。”楚渊面不改色,继续坦然吃点心。
段白月道:“那明日宴席时,要坐在前头。”不要又像上回,将自己安排到偏位,肥头大耳回乢太子倒是坐在首位,与他相谈甚欢。
楚渊闷笑,直到听到他离开,方才揭开被子。
第二日傍晚,楚皇大宴群臣,西南府世子自然也在受邀之列,而且当真是坐在首位,与太子仅有三尺之遥。
段白月心情甚好。
众人举杯相庆,很是喜乐融洽。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歌姬舞娘献艺助兴,内侍也撤酒菜换上点心,头盘便是楚渊平日里最喜欢荷花糕,清淡又雅致,方方正正小块,入口即化滋味正好。
楚渊道:“还是有毒。”
段白月问:“要怎样才肯吃?”
楚渊道:“看你这般穷追不舍,想来也不是什好东西,死也不吃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“退下吧。”楚渊裹紧被子,“带走你贺礼,本王阅过。”
楚渊道:“丢远些。”
“还有件东西。”段白月道,“再猜回?”
楚渊道:“楚项脑袋。”
“你想要他命,迟些再给你。”段白月展开手心,“过生辰,自然要图个吉利。”
“糖?”楚渊不解。
段白月端起那杯陈醋,仰头饮而尽,淡定无比:“太子所言甚是,确有些烈。”
盏醋而已,只要肯乖乖吃爷糖,再喝缸也无妨。
大理城内,卖此糖小摊子生意也极为红火,因为近段时间成亲人多。要成亲,别东西可以不准备,这五福糖可缺不得,小两口吃才能如胶似漆,甜甜蜜蜜,旁人分都分不开。
定能路到白头呐。
楚渊拈起块,送进口中。
绵软化开之后,却有个硬硬小糖块,酸酸甜甜。
楚渊皱眉看向段白月。
世子爷单手撑着腮帮子,望天。眼底有些笑意,有些无辜,有些无赖。
楚渊叫过四喜低语几句。
段白月道:“这糖贴身带路。”
楚渊索性连脑袋都捂住。
那就更不吃。
段白月叹气:“好好好,走便是。”
楚渊道:“带上窗户。”冷。
“是西南五福糖,幸好你生辰不在三伏天,否则路怕是早化。”段白月道,“在西南,满十六岁人人都要吃,吃才能长高。”
楚渊对此毫无兴趣。
“吃个。”段白月哄骗,“就个。”
“不吃。”楚渊道,“有毒。”
段白月自己吃个:“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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