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摩邪也松口气。
“皇上。”四喜公公替他裹好披风,“外头风大,回去吧。”
楚渊站在船头,看着越来越远港口,眼底越来越凉。
四喜公公在心里叹气。
楚渊微闭双眼,终是转身回船舱。
司空睿道:“那至少能远远看着。”
段瑶道:“看辈子吗?”
司空睿道:“欢欢喜喜看着心上人辈子,与被心上人气跑,怨辈子,哪个更好些?”
段瑶继续对着门外道:“可师父都说,皇上这回走,说不定就能忘哥哥,重新找个人过日子。”
司空睿问:“那若是忘不掉呢?”
。
楚渊转身出小院,海风很大,也很冷。
段白月在院中站许久。
司空睿与段瑶蹲在门后,唉声叹气,大眼瞪小眼。
“傻徒弟。”天明之际,南摩邪在他身后提醒,“皇上要出海,你还不去拦着?”
片刻之后,船身猛然晃动,四喜公公在外头惊呼:“西南王?”
楚渊片刻犹豫也无,冷冷道:“来人,抓刺客。”
段瑶坚定道:“能忘掉,哥哥就觉得皇上能忘掉。就算现在不能,过个十年八年,也能。”
司空睿道:“现在已经分开三四年,皇上依旧不惜为段兄挥兵南下。按照这样推算,至少要再过十年,才能将心中爱恨放下些许,再过十年,或许当真能完全放下,那生便已过去大半。可执念个人大半生,就算已完全放下,想要重新找个真心喜欢人,在那深宫之内,怕也不容易。最好结果,无非便是在老去之时幡然醒悟,广选秀女充盈后宫,日日醉生梦死当皇帝。段兄若能等到这天,想必定会颇为欣慰。”
“这已经算不错。”段瑶撇撇嘴,“若是辈子都忘不掉,那才叫惨。不管到时候是爱是恨,都是个人,爱看不着,恨打不着,憋屈死。”
段白月心里片杂乱,转身冲出小院。
段瑶和司空睿击下掌。
段白月嗓音沙哑:“先前心所求,无非便是让他忘,现在求仁得仁,为何又要拦?”
“要是忘你,就能重新找个人好好过日子,那忘也便忘。”南摩邪道,“但若能重新找个人,又为何要几次三番亲自南下,甚至不惜驾船出海。他是国之君,而且还是个要名垂青史国之君,可在他心里,你甚至要重过社稷江山。”
段白月死死握着双手。
“段兄到底在想什?”司空睿简直要百思不得其解,“又不是花魁,脸毁又如何?都没嫌弃他。”
段瑶道:“可哥哥身上带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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