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瑶接话:“对,都是跪钉板。”
段白月忍笑。张嘴说不过两个人,司空睿无奈,自己拿过茶壶喝茶:“既然是打着做生意名号,总不能什都不做,这离镜国专出产各类木具,澡盆浴桶搓衣板,挑半天,只有这个最轻巧。”
段白月道:“与瑶儿也打听到些事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司空睿来兴趣。
“无人能说清星洲岛上人是来自何处,却也有些隐约风声。”段白月道,“据说船只来自北边,要穿过茫茫白雾,若是航程中遇到风浪,船上备着干粮不够吃,变会用些草药向来往商船换些生活所需。”
楚渊道:“离开海南之后,你们究竟去何处?”
锦娘摇头:“不知道,船只有许多天都是在茫茫白雾里穿行,有时甚至连日夜都分不清。到岛上之后,他也不许四处乱走,那里人打扮穿着极为奇异,有许多裹着黑色披风巫师。”
南摩邪闻言,心里猛然动。
茫茫白雾,黑袍巫师,切似乎都与传闻中翡缅国致。
楚渊扬扬嘴角,没说话。
扭头看见南摩邪,顿时如同见救星,扑上前便跪,“南师父。”
“你先起来,先起来再说,好端端这是怎。”南摩邪头雾水,将她拉起来。
“朕自然不会与个小孩过意不去,不管他父亲是谁。”楚渊冷冷道,“楚项呢?”
南摩邪闻言略吃惊,楚项?
锦娘连唇上都失血色,许久之后,方才断断续续说出实情。
南摩邪热泪盈眶,很想狠狠拍下脑门,或者拍两下——找这多年天辰砂,却没想到西南府中就有个翡缅国出来人,当初怎就没多问两句呢。
如此,也不知该说造化弄人,还是该怨徒弟命苦。
南海离镜国,段白月正在客栈中擦拭玄冥寒铁,就见司空睿推门进来,手中抱着摞搓衣板。
段白月打趣:“要带回去跪?”
司空睿满脸不屑:“怎会跪此物?”
锦娘原名薛婷儿,本是刘府中名舞娘,虽说姿色平平,舞姿却曼妙非常。楚项与刘锦德私交甚笃,几回宴请之后,便顺理成章将人带回王府。薛婷儿出身低微,自然没有资格做侧妃,几年之后楚项被流放海南,按照身份她原本可免罪,可却痴心不死,硬是路跟到海南。
“既然如此,为何又要回来?”楚渊问。
锦娘道:“在初到海南之时,他感念片真心,也算是恩宠有加,甚至连逃离出海时候,也不忘带上。只是到新地方,日子好过,他却反而越来越,bao戾,整日里非打即骂,甚至……”
“甚至什?”楚渊问。
“甚至还想要重振旗鼓。”锦娘声音沙哑,“心知他不自量力,他却看不清时局,被人日日在耳边吹捧,哪还有半分好好过日子心。眼见他越来越疯魔,已无药可救,生下小满之后,便逃,不怕死,却不想让儿子也被他教成偏执残忍之人,更不想让小满将来受牵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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