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扶着栏杆,心力交瘁。若非想到自己如今有妻有儿,是当真很想跳下去。
从相识到如今已有十余年,为何自己每回都是吃亏那个?
段瑶在旁看大半天热闹,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哥。”
“当真忘?”段白月道,“这位便是大名鼎鼎司空睿,江湖人称白衣书生。”
“哦。”段瑶总算找回来点儿时小小回忆,“原来是司空哥哥。”
大船里头安安静静,青年这才想起,自己夫人并未道前来,还在家中带儿子,于是又恢复先前嚣张气焰。
段白月笑道:“看来弟妹不在。”
“好端端,跑来南洋做什?”白衣青年问。
段白月道:“要去白象国。”
“白象国?”青年松口气,“不是来找啊?”
段白月淡定道:“怕你对见钟情,彻夜辗转,食不知味,垂泪天明。”
段瑶抽抽嘴角,虽然现在好像已经分手,但皇上若是知道你这说,估摸着天会塌。
“姓段!”白衣青年愈发怒火冲天,脚踩上船舷飞掠过来,伸手便要堵他嘴。
段瑶心里惊,好快轻功。
段白月闪身躲过,不满道:“听说你已经当爹,为何还是如此沉不住气?”
两三个月,就算是更长时间都成。
但成语有云,物极必反。
在过几十天滋润日子后,这天晚上,段瑶正在做春秋大梦,突然就觉得床狠狠颤,若非反应够快,险些掉到地上。
外头传来嘈杂声,段瑶穿好衣服,急匆匆跑出去,就见段白月已经站在甲板上。前头海域灯火通明,艘大船斜着堵住航道,显然是故意前来拦截。
不是吧,还真有海盗?段瑶心里莫名其妙小激动,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打过架,难得有愣头青自己送上门。
司空睿缓慢转身,目光苍凉。
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事,但段瑶无端便很同情他。
段白月道:“居然派人前往珍宝塔偷信,你说你丢不丢人。”
司空睿怒道:“你还有脸说!
“先前没这打算。”段白月道,“不过来都来——”
“段兄告辞啊,告辞!”青年转身撒丫子就跑。
段白月在后头慢条斯理道:“见钟情,彻夜辗转,食不知味,垂泪天明。”
青年顿住脚步,满脸悲愤。
段白月道:“帮个忙。”
“当爹怎,当祖宗也照样揍你!”白衣青年很有气势,“信呢,藏哪去?”
“信?什信?”段白月脸不解,然后清清嗓子,对着前头大船朗声道,“可是司空兄当年写给聂姑娘情书啊?”
白衣青年嗷嗷抱住头,瞬间蹲在甲板上。
段瑶:“……”
有病吧这是。
段白月忍笑:“既然来,为何又要直躲在船舱?”
段瑶愣,听这口气,熟人?
“谁躲你!”个白衣青年从船舱里钻出来,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。
段白月与他对视。
青年愣,又往前紧走几步,伸长脖子使劲看:“戴面具作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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