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。”段白月放下手中书信。
“哥。”段瑶推门进来，“飞鸾楼主在楼下，说是要见你。”
“景流天？”段白月失笑，“还当真是不负飞鸾楼
名号，居然能知道
行踪。”
“见吗？”段瑶道，“他只知哥哥练
菩提心经，并不知道别事。”
“见。”段白月道，“也算是故友来访，总不能因为这张面具，便
辈子都不见人。”
景流天在街上笑道：“小王爷好快刀法。”
“景楼主？”段瑶意外，直接撑着围栏跃而下，“你怎
来。”
“实不相瞒，在下是特意来此，为得就是见面段王爷。”景流天道。
“楼主知道哥哥事情？”段瑶问。
景流天道：“段王爷闭关三年，为修炼菩提心经，江湖中有不少人都知道。”
南摩邪道：“先弄清楚是为何事。”
段瑶在心说，还能是为什，想便知，定然又与皇上有关。
而事实也确如此，白象国刺客，楚国被贬五皇子，光是听听就觉得头疼。从书房出来后，段瑶撑着腮帮子，蔫蔫蹲在小路边，与师父相视叹气。
南摩邪安慰：“这当口能找到些事情做，反而是好事。”总好过直远远看着心上人，却不敢靠近半步——此等悲情桥段，写在戏文里头也催泪。
段瑶点头：“嗯。”
是日月山庄人。”
“那就好，想来这路也不会再出什事。”南摩邪拍拍他肩膀，“快些回房歇着吧，让厨房去弄些吃。”
“先不必。”段白月道，“叫李柯与段荣等人来书房，有事要吩咐，瑶儿也道过来吧。”
“多着急事情，不能明日再议吗？”段瑶提醒，“该吃饭。”
段白月道：“要去南洋。”
段瑶松口气：“那去请他上来。”
段白月点点头，随手取过边手套，遮住青色图腾。
“段王爷
段瑶道：“还有呢？”
景流天眼底难得疑惑：“还有？”
段瑶道：“楼主先等片刻。”
景流天点头：“好。”
“失陪。”段瑶转身回客栈，上二楼敲敲门，“哥。”
“回去休息吧。”南摩邪道，“既然做决定，就趁早出发，据说那白象国也是个富庶之地，哪怕仅是开开视野，也算不虚此行。”
段瑶从地上捡起紫蟾蜍，揣在布兜里回卧房。
过十日，支西南军动身离开大理，暗中前往北海城，打算乘船出海下南洋。三月依旧春寒料峭，海边就更冷，段瑶裹着大披风站在客栈围栏，看着望无际海平面出神。
面前有什东西闪而过，本能挥刀扫开，却是枚大红枣。
……
“啊？”段瑶愣。南摩邪也问：“还想要去找天辰砂？”
段白月摇头：“要去白象国。”
这回轮到南摩邪糊涂，若说是去翡缅国，尚且还能想得通，去白象国要作甚？
段白月却已经转身去书房。
段瑶只好吩咐下去请其余人，顺便与师父对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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