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喜公公又道:“那便让御膳房早些替皇上准备午膳。”
楚渊怒气冲冲:“也不吃!”
四喜公公笑着哄:“晚上总该——”
楚渊拍桌子:“宣徐然!”
四喜公公:“……”
“皇上。”见着他出门,四喜公公满脸堆笑,“可要用膳?”
楚渊面无表情:“去,将那棵树挖。”
四喜公公笑容僵住:“又挖啊?”
楚渊问:“不可?”
四喜公公面色为难:“可那树现在还在冷宫呐。”上回刨出去之后,直就没请回来,自己去看过回,长得倒挺好,悄不吭气开院子花。
“是啊是啊。”四喜公公笑容满面。
楚渊拍拍他大肚子,哭笑不得:“你高兴个什劲?快些拿来。”
“是。”四喜公公双手呈上信函,识趣退下掩上门。
楚渊坐在龙椅上,轻轻挑开火漆,抽出薄薄张信纸。
确是熟悉笔迹,却只有寥寥数语,说自己要去冰室闭关练功,西南府事务已交代妥当,万事皆好,勿念。
才与他道出小院。
三日之后,段白月将西南府内大小事务都做好部署,又写封书信,派人暗中送往王城,方才与南摩邪道去冰室中。
石门轰然关闭,即便是站在外头,也能感受到刺骨寒气。
想到哥哥要在这鬼地方待三年,出来后还不知会变成什样,段瑶终于再也憋不住,抱着金婶婶嚎啕大哭。
怎这倒霉呢,运气好点成不成。
“公公啊。”徐大人边走边问,“皇上今日心情如何?要奏这件事,有些棘手。”
“若是棘手,又不是非得赶着今天上奏,大人还是莫说。”四
楚渊:“……”
四喜公公赶忙转移话题:“徐大人方才有事想要奏请皇上,这天寒地冻,老奴便请大人先去偏殿喝茶。”
“宣。”楚渊转身回房,“再通传下去,今日朕整天都会在御书房,有事尽管来奏,无事也来听热闹。”
四喜公公试探:“那早膳?”
楚渊道:“不吃。”
楚渊皱眉,重新拿起信封,倒过来抖抖。
当真只有这张纸。
……
片刻之后。
哼!
西南府内下人也在说,王爷这回要闭关足足三年,出来之后便可独步江湖,说不定连武林盟主也不是对手。
边陲众部族首领问说此事后,则是纷纷目瞪口呆。原本摊上这个阴晴不定王爷,日子就已经是提心吊胆,现在居然还要闭关练神功,千万莫说当真想做什天下第,们安稳日子过没几年,还想着要建屋屯田做地主,并不想追随北上去篡位。
冰室之中,段白月双目微闭坐在雪石上,任凭体温点点离开,几乎连血液也被冻结凝固。
千里之外王城,这日楚渊处理完朝中政务,刚回到御书房,四喜公公就乐呵呵迎上前,低声说南边又送来书信,看火漆颜色,这回可不是段小王爷,该是西南王亲手所写。
楚渊道:“算算日子,也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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