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罢罢,为师替你想办法。”南摩邪道,“你现在什都不要想,将命保住才能有将来。”
段白月道:“好。”
南摩邪照旧替他疗伤,楚渊吃过早饭后,也照旧坐在院中小石凳上等。
段白月额头隐隐冒出冷汗,拳头也攥得死紧,心被蛊虫吞噬刺痛如同撕裂般,却也比不上要与心爱之人分别。
或许是三年,或许是生。
“为师明日就带你回西南。”南摩邪松开他手,“你熬不过多久。”
段白月许久才缓回来,道:“师父说话还能更直白些。”
“中午便与他道别吧。”南摩邪道,“瑶儿在山下,会拿着假天辰砂回来,好让皇上安心。”
段白月顿顿,点头:“好。”
“知道你舍不得,但舍不得也只能如此,保命要紧。”南摩邪扯过旧被单,将地上污物擦干净,“回西南之后,你即刻随为师前往冰室闭关练功,暂时从追影宫召回小五,让他先前往翡缅国探究竟。”
段白月路目送他出门。
南摩邪提醒:“情圣,该吃药。”
段白月收回目光。
“喝完。”南摩邪将大碗递给他。
“下回若是要煎药,还是交给瑶儿吧。”段白月看着上头漂浮各种残渣,深深叹气。
往回走,边又小声道,“自打跟皇上,还没见他这般担忧过谁。”即便是刚登基时那般风雨飘摇,日日在御书房内不眠不休劳心政事,平日里做事也依旧是雷厉果断,眼底还从未有过如此多情绪。”
南摩邪点头敷衍两句,看着他回卧房,心里却忍不住深深叹口气。
第二日清晨,段白月勉强撑着坐起来,问:“师父呢?”
“昨晚就回来。”楚渊道,“在厨房煎药,不过瑶儿还没回来,说是在山下有事。“段白月点点头,道:“先去吃早饭吧。”
“你呢?”楚渊问。
南摩邪撤
段白月微微点头,道:“师父可有什办法,能让看上去不这……半死不活?”
南摩邪头疼:“都什时候,你还想着要看起来高大威猛?”
段白月道:“至少能让他安心些。”
南摩邪端详片刻他苍白脸色,道:“擦点胭脂或许能蒙混过关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怎也不清清。
“快些服下。”南莫邪催促,“而后为师便替你疗伤。”
段白月闭住气,将药汁饮而尽,刚放下碗却觉得腹痛如绞,于是又全部吐出来,带着几口血,看上去有些瘆人。
南摩邪抬掌拍在他身后,握过他手腕试脉。
段白月几乎要出不上气。
段白月道:“今日要疗伤,怕是吃不得饭。”
“陪着你。”楚渊替他整整衣襟,“等到南前辈来,再去饭厅也不迟。”
两人说话间,恰好南摩邪也端来熬好药汤,黑漆漆大碗,莫说是喝下去,光是看着就胃疼。
“去吧。”段白月道,“顺便将那份早饭也道吃。”
楚渊点头,站起来恭敬道:“有劳前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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