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瑶吃惊,压低声音道:“真要骗啊?”他嫂子可是皇上,欺君之罪砍头都没人救。
南摩邪道:“有备无患,这回金蚕线加上玄冥寒铁,不容小觑,随时都有可能要带他回西南。”
段瑶点点头,也不敢再大意,转身出小院。
“好啦,又来。”见他这样,段瑶又心软,蹲在师父身边,从布兜里掏出来只胖虫,“喏,送你。”
南摩邪用手捏捏,似乎还不错,于是道:“嗯。”
屋内,段白月费力地睁开眼睛,先是皱着眉,看清眼前人后又笑:“就知道你会来。”
楚渊扶着他坐起来。
段百月问:“在对战蓝姬时又抗旨不遵回,可要打去冷宫?”
……
“走走走,去熬药。”段瑶扯着他破烂衣角,将人硬拉到院中,然后叉腰问,“到底是怎回事?”
小徒弟真是凶啊……南摩邪心中唏嘘,然后将昨晚事大致说遍。
“玄冥寒铁醒?”段瑶吃惊。
“若非亲眼所见,也不相信。”南摩邪道,“只是剑气太强,却未必是好事,人若是压不住,容易入魔。”
他晃得眼晕,“将这头事赶紧奏给皇上,再顺路将那死妖女捎回去。”
陶仁德先是点头答应,后头又问:“不会再活过来吧?”
南摩邪建议:“大人若是不放心,可以将她脑袋剁拎着。”
陶仁德脸色又白三分。
南摩邪也没心思再搭理他,回到卧房试试段白月脉相,确定是比方才稍微平稳些,方才松口气。
“南前辈已经跟说昨晚之事。”楚渊皱眉,“那块破铁,要带走。”
段白月却摇头:“先留阵子,还有用。”
楚渊问:“何用?”
“金蚕线已醒,有个大寒之物在身侧,能舒服些。”段白月道,“妖剑也是有脾气,没有遇到旗鼓相当对手,不会再醒第二回,只管放心。”
院内,南摩邪道:“你出去四处看看,看有没有什稀罕东西,能说成是天辰砂。”
段瑶抱怨:“你看你,送都是些什破礼物。”
南摩邪垂头丧气:哦。”
“也不知道嫂子能不能暂时借给哥哥把剑,宫里头该有许多宝贝才是。”段瑶道,“总好过哪天又被玄冥寒铁所伤。”
南摩邪蹲在地上,很是沮丧。
破礼物。
段白月脑中浑浑噩噩,也不知周围是何人何事何景,只觉得连血液都要被寒气冻僵。脑顶上手巾热又凉,像是有人在说话,却又听不清具体是什。
楚渊坐在床边,手与他紧紧握在起。
南摩邪在旁垂泪:“这徒弟苦啊,昨晚险些没命。今早好不容易醒来阵子,却又赶上金蚕线发作,也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。”
楚渊声音很低,道:“不会让他有事。”
南摩邪刚盘算自己要在何时掏出合欢蛊,段瑶已经在身后踢他脚,踢得还挺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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