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段白月先是讶异,后头便跟着笑,大步上前将人把拥入怀中,语调有些无奈,“说要在行宫里头好好歇着。”
“过来看看,太傅大人有没有被你气死。”楚渊肩上有些落雨,鼻尖
陶仁德让步:“西南王路途劳顿,想来也累,今日便早些歇着吧。”
段白月点头,送他出大厅。
南摩邪啃着果子从后头出来,道:“他当真要住在这山庄里?”
“既是负责看着,又如何会住到别处。”段白月道,“此等板眼性子,还当真是十几年不变。”
南摩邪啧啧:“居然连顿接风宴也没混上。”
段白月道:“无妨。”
陶仁德:“……”
无妨?!
段白月继续道:“正好最近西南府也没什事,就当是游山玩水。”
陶仁德头隐隐作痛:“如此怕是不妥。”
更久。”
南摩邪蔫蔫蹲在地上。
段白月整理下衣冠,推门出房间。
陶仁德果真正在大厅中喝茶,念及在刘府叛乱时,对方曾对自己有救命之恩,最近又颇为消停,因此态度尚且算是和善友好,站起来躬身行礼:“西南王。”
“陶大人客气。”段白月打趣,“本王前脚刚到,大人后脚便来拜访,可当真是连喝口茶时间都没有。”
段白月道:“这朝中*员,在局势未明之前,怕是无人敢同西南府人同桌吃饭。”
南摩邪道:“听着便心酸。”
段白月不以为意:“如此反而更自在。”否则顿顿饭都要看着那位陶大人,只怕山珍海味也吃不下。
天色渐渐暗去,夜晚淅淅沥沥下雨。段白月靠在床上,枕着手臂还没睡着,外头却传来细微声响,于是微微皱眉,起身推开门。
楚渊手中撑着把寒梅伞,在雨中看着他笑。
“能有何不妥?”段白月失笑,“金泰能在王城住便是月余,本王却不能在这云德城多待两天?”
“高丽王是为纳贡才会前来大楚,而这回住得久些,也是因为要替公主选驸马。”陶仁德道,“并非闲来无事四处游玩。”
段白月道:“本王此番前来,也是为送药。金泰只是送金银,只是金银再多,也买不来西南半根草药。”
陶仁德有些犹豫,毕竟这批药草是九王爷想要东西,那般……温和贤淑性子,还是莫要招惹为好,否则头疼不单单有自己,还该有皇上。
段白月道:“陶大人可还有话要说?”
“如此着急,确是失礼。”陶仁德道,“只是皇上心中直牵挂西南王,怕这山庄内下人伺候不周,方才命早些前来照看,免得慢待诸位。”
“这山庄内景致倒是不错。”段白月笑笑,“只是还想请问太傅大人,不知皇上何时才会召见本王?”
陶仁德问:“西南王此行所为何事?”
段白月道:“送几味药材。”
“若只是送药材,交给老夫便可。”陶仁德道,“皇上最近龙体欠安,朝中又事务繁杂,西南王若想见皇上,怕是要等上阵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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