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又病?”刘大炯纳闷。初登基时候日日操心劳力,在御书房里往天明待也没事,怎最近天下安定,却反而三不五时就卧床不起。
“估摸着是先前太过劳累,落下病根。”陶仁德道,“太医上回不也说吗,皇上晚上全靠着九王爷配药,才能勉强睡着。年纪轻轻便这样,可不是前头几年累狠。”
“那这包子就更要送给皇上。”刘大炯将纸包又抢回来,“还有你,咱皇上好不容易来这行宫歇几天,便让他好好享享清静。看好你手下那帮子人,莫要再三不五时就抱着摞折子去求见。”虽说刘家倒,但朝中派系也还是分三五个,陶仁德为人耿直,手下也是帮子倔脾气,在金殿上辩论起来,莫说是楚渊,就连刘大炯也觉得,极想将这群人给拖出去扔。
脸红脖子粗,还聒噪,生得也不见得多好看,恁烦。
寝
段白月摸摸下巴,这几句话听着还顺耳些。
楚渊点头:“多谢太傅大人。”
“这云德城内有位盲士,虽说双目失明,却极为擅长针灸按摩。若皇上依旧手足麻痹,可要微臣将他请来诊治番?”陶仁德又问。
“不必。”楚渊摇头,“张太医也说无碍,好好休息阵子便会没事,朕难得清静几天,外人若是能不见,还是不见吧。”
“是。”陶仁德低头领命。
胳膊动动都困难,自然不能再道吃早饭。楚渊吃完两颗粽子糖后,问:“南前辈与瑶儿起来吗?”
“早就出去逛。”段白月道,“先前两人都没来过此处,若是来兴致,晚上能不能回得来还不定。”
楚渊笑道:“用来修行宫地方,自然差不到哪里去。云德城虽说比不上王城富丽繁华,却也有好山好水可观,这七八月间飘雨开花,正是山里最美时候。”
“那便快些好起来。”段白月握住他手,“而后们便去听雨赏花。”
楚渊点头:“好。”
“太傅大人找朕,可还有别事?”楚渊问。
陶仁德连连道:“皇上尽管安心休养,这地方上些无足轻重小事,只管交给臣子们便是。若有大事,微臣再来奏请皇上也不迟。”
楚渊点头:“那就有劳太傅大人。”
陶仁德告退出寝宫,途中恰好遇到刚从早市回来刘大炯,手里拎着几笼包子,说是特产,送去给皇上尝尝鲜。
“皇上刚服完药,才刚歇下。”陶仁德从他手中拿过纸包,“你就莫要去打扰。”
段白月伸手想替他整整衣服,外头却又有四喜公公禀告,说陶大人求见。
“得。”段白月道,“还真被你说中,大清早就来。”
“避下。”楚渊道,“太傅大人大把年纪,莫要被你吓出病。”
段白月纵身跃到房梁上。
陶仁德进屋后,见楚渊躺在床上脸病相,于是担忧道:“微臣方才在来路上遇见张太医,说皇上是因为操劳过度才龙体抱恙,昨晚又是天亮时分才睡下,以后可千万莫要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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