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去看那些潮崖人?”段白月问。
楚渊摇头:“先晾几天再说。”
“可去看。”段白月道,“群人正在房中抱怨,说是无人打扫冷宫。”
“不是无人打扫,是无人伺候。”楚渊道,“笤帚水盆都有,若想干净,自己清理便是。”
段白月笑笑:“听对话内容,里头有两个人,十几年前就已经进过宫,似乎还颇被先皇
“是。”刘大炯点头,“微臣定然好好讹他笔。”
“皇上。”待到所有人都走后,四喜公公方才进来,道,“可要回寝宫歇着?”
“睡早上,这阵倒是不累。”楚渊摇头,又问,“那些潮崖人可曾进宫?”
“回皇上,两个时辰前便来,向统领亲自接回来。”四喜公公道,“全部安置在怡心殿。”
“不错。”楚渊点头,道,“走吧,回寝宫。”
去——就算是有事,也样要跟过去。
御书房旁殿内侯群大人,都在等着递折子。段白月靠在树上远远看眼,都觉得脑仁子疼,再看陶仁德排在最前头,头更疼。
这多年以来,西南府在宫里暗线隔三差五就会递来消息,说这位太傅大人又在催促皇上选妃立后,再不然便是斥责皇上对西南太过听之任之,完还要历数西南府八大罪状,引得群臣也道愤慨起来——简直就像是老天爷派来专门与自己作对般。
所以即便知道这老头是个忠臣良将,每每听到陶仁德三个字,段白月也还是会想亲手给他喂只虫。
大人个接个,事情桩接桩,最后个人是刘大炯,倒不是为公事,而是乐呵呵说自家小孙子十天后满月,想请皇上给赐个字。
四喜公公心里头纳闷,方才还说不累,这阵怎又要回寝宫,还当是要去看那伙潮崖人。
寝宫离御书房不算远,推开门后,段白月正坐在桌边等他。
啊哟!四喜公公在心里狠狠拍下脑门,自己这是什脑子,潮崖人来,西南王自然也会来,皇上可不得赶着回寝宫。
段白月道:“看御书房外那多人,还当要晚上才能回来。”
“人不少,事情却也都不大。”楚渊坐在他对面,“只要边关不起乱子,其余事情都好说。”
楚渊道:“这下午,可算是有件好事。太傅大人方才还在说,等着十天后去府上喝满月酒。”
“那估摸着老陶是知道他自己所奏之事不讨喜,所以故意说些别,也免得皇上责怪。”刘大炯连连摇头,“真是没料到,连微臣那未满月孙儿也要被老狐狸拿来利用。”这可就不是个驴肉火烧所能解决,起码也要两个。
楚渊失笑,站起来道:“字稍后朕再差人送到府上,爱卿可要留下道用膳?”
“多谢皇上,只是微臣晚上还有些事,家中有客人。”刘大炯道。
“那朕便不留。”楚渊拍拍他肩膀,“等会出去见着太傅大人,记得好好向他讨些银子。若非看在爱卿孙儿面子上,方才那折子,朕可不会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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