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阵子,其中只老鼠像是已经焦躁到极点,张嘴便向着旁边铜人咬过去,只是还没靠近,喉间便已经喷出股鲜血。其余同类闻到血腥气息,顿时扑过去将它分食空,满地都是内脏毛皮与腥臭血污。
楚渊觉得自己快……吐。
段白月却看得极为清楚,在方才老鼠即将开始袭击之时,那铜人手臂飞速动,用指间刀片将它干净利落取命封喉。
“这只是个小阵法。”木痴老人关掉底座上机关,“真正八荒阵法,目除能困住敌军,还能扰乱其心志,时间久,便会出现幻觉,自相残杀。”
楚渊道:“前辈果真令人佩服。”
“地方不够大,便将所有东西都缩小数倍。”木痴老人道,“只是看个阵法,这样反而更加方便。若是到真正行军打仗时候,将铜人换成真人,至于人数,只管十八十八往上翻倍,人数越多,威力也就越不可小觑。”
楚渊点头:“前辈可以开始。”
木痴老人道:“先等等。”说完便转身跑出门,也不知是去哪里,片刻之后回来,左右手各拎着三只大老鼠,滋儿哇啦乱叫唤。
楚渊:“……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水流潺潺,声音煞是悦耳。
这回外头两人有经验,记得先敲敲门。
“皇上,西南王。”木痴老人打开门,笑道,“才接好最后根弦,来得真是凑巧。”
“方才在门外就听到,很是清雅。”楚渊随手拿起木琴,“没想到却是如此小巧乐器所鸣。”
“也是暗器?”段白月问。
“皇上今日不舒服?”木痴老人问,怎脸色如此煞白。
段白月将人带出机关房,小声道:“还好吗?”
楚渊摆摆手:“无妨。”他原本就没顾得上吃早饭,送别金泰时又多饮几杯酒,本来就不舒服。这阵再亲眼目睹群老鼠相互啃咬,只觉得腹中泛酸,胃也隐隐作
楚渊:“……”
段白月不动声色往前站站,将他挡住些。
木痴老人甩手将那大老鼠丢进八荒阵中。
铜人缓缓开始移动,速度不快,那几只老鼠却如同无头苍蝇般,就算旁边便是敞开门,也不知道往外跑,反而是直在阵法中胡乱转圈,像是被蛊惑心神。
楚渊微微皱眉。
“这倒不是,只是看这木头着实好,边角料都舍不得送去当柴烧,便顺手做把木琴。”木痴老人道,“大雁城工匠自创小玩意,大多是给小娃娃戏耍,即便是不通音律,胡乱拨弄几下也好听。”
“前辈真是……”段白月也找不到该用何词形容,只是道,“如此精妙绝伦手艺,却不肯收徒弟,未免太过遗憾。”
“收徒看是缘分,强求不得。”木痴老人摇头,又道,“皇上与西南王,此行该是来看八荒阵法吧?”
楚渊道:“正是。”
木痴老人将二人带到木工殿间空房内,地上摆着十八个尺高铜人,每个铜人脚下都有机关底座,腰间则是挂着小巧木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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