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。”楚渊扭头看向窗外。
段白月笑容僵硬:“嗯?”
“贤侄,果真是你!”屠不戒大步上前,屁股坐在段白月对面,险些将楚渊挤下板凳。
“前辈。”念及对方被西南府坑几十年,段白月态度尚且算是恭敬。
“真是万万没想到,居然会在此处遇到贤侄。”屠不戒四下看看,压低声音道,“戴着斗笠遮遮掩掩,莫非是来篡位?”
段白月仰头饮而尽。
楚渊道:“粗鄙。”
“不懂茶。”段白月笑笑,“但与你在起,做什都心情好。”
楚渊拿起块茶点,就着苦茶细细品——觉得倒是真不错。
段白月在对面直看着他,也觉得甚是心旷神怡。
段白月看着队伍中屠不戒,心情很是复杂,亦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小二很快便奉茶上来,楚渊却没心情细品,还在问他:“到底是哪个?”
“满头黄发,身材魁梧,正在大吼大叫那个。”段白月实在很不愿意承认,自己认识此人。
楚渊果然便露出“你这朋友看上去脑子不甚清楚”表情。
“二十余年前,他直痴心玙儿母妃,三番五次上门挑衅,被家父在后山关几十年,前段日子刚刚放出来。”段白月道,“还当是回老家,却没想到会来王城。”
客观这就有所不知,咱这还真是茶楼。”小二在门口听到两人对话,笑道,“谁说只有酒能醉人,上好茶品完之后,也样能大醉场。”
“走吧。”楚渊道,“管他茶好不好,起码景致不错。”
“景致不错?”段白月随他道上楼,坐在窗边往下看眼,道,“街上闹哄哄,对面人山人海也不知在作甚,有何景致可看?”
楚渊道:“那是兵部在招募青壮年。”
“又要扩军?”段白月问。
楚渊手中茶杯倾,险些将热茶泼到他腿上。
段白月:“……”
“早说啊。”屠不戒深觉自己所言定是真相,狠狠拍大腿道,“早知贤侄要做大事,也不用千里迢迢来这王城混饭
三盏茶饮完,外头天色也暗不少。楚渊道:“去吃饭?”
“好。”段白月道,“们去吃河鱼楼。”
楚渊还没来及点头,楼梯口就传来声惊喜呼喊。
“贤侄!”
……
“可要去打个招呼?”楚渊问。
段白月果断摇头。
楚渊好笑地看着他。
“虽说性子鲁莽些,功夫还是不错。”段白月道,“参军也好,打仗时至少能顶三十个,不算亏。”
楚渊递给他盏茶。
“倒也不是,不过年年开春都会在全国征选批青壮男子,送去日月山庄习武,再回王城编入军中。”楚渊道,“今年因为其余事务繁杂,所以迟些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段白月继续往下看,面色却是僵。
“怎?”楚渊问。
段白月道:“看到个……熟人。”
“哦?”楚渊顺着他视线道望去,“既是你熟人,为何不去西南府,跑来王城作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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