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侍女倒也不恼,捡起钥
然后四喜公公便听屋内“哐啷”声。
片刻之后,段白月从房内出来,坐在台阶上淡定看月亮。
四喜公公用颇有深意眼神看他。
皇上这性子,急不得,急不得。
第二日吃过饭,徐之秋果然便鬼鬼祟祟,坐上马车出城。
“倒是不必,有向冽就足够,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。”楚渊道,“先看看到底是怎回事。”
“也好。”段白月蹲在他身前,“时辰不早,休息?”
楚渊摇头,心烦意乱。
“就知道。”段白月无奈,“方才还没觉得,此时看你这样,倒是真想将徐之秋宰。”
“若当真违律,自有大理寺办他。”楚渊道,“国法大于天,没人能逃得脱。”
“皇上。”向冽进来后行礼,“府衙那头有动静。”
“什动静?”楚渊问。
“魔教人又去找徐之秋回,两方达成协议,明日午时要去猎崖山挖金山。”向冽道。
“徐之秋要亲自前往?”楚渊又问。
向冽点头:“是。”
能将徐之秋千刀万剐。
段白月站在他身后,温暖干燥双手轻轻覆上双眼。
楚渊身体僵。
“眼底不要有杀气。”段白月声音很低,“这些杀戮之事,做便好。”
“徐之秋,他哪来这大胆?”楚渊狠狠站起来。
虽说有向冽盯着,不过段白月还是路尾随。横竖在驿馆也无事可做,不如出来解决问题——省得有人为此日夜烦心,食不知味。
马车驶出城门停在路边,徐之秋又下来独自走段路,七拐八拐上山下坡,最后才停在处山崖下。
那里已经等两名女子,段白月倒也眼熟,都是蓝姬侍女,还在林子里抢过段瑶。
见到徐之秋,其中名侍女笑道:“大人果真是个豁达慷慨之人。”
徐之秋心疼肉疼,也没心情与她调笑,只是将钥匙狠狠丢过去。
“你看,道理你都懂,就偏偏要与自己过不去。”段白月站起来,替他将衣领整好,“就算这夜不睡又能如何,除熬垮身子之外,似乎也无其他用途。”
楚渊道:“朕不想听你讲道理。”
段白月笑:“不想听道理,那要说什,情话行不行?”
楚渊闻言怔,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什。
段白月眼底带笑看着他,烛火之下,眉眼写满温柔。
“辛苦向统领。”楚渊道,“继续盯着他,看看那座金山到底有多少。”
向冽领命离去,心里依旧纳闷。
为何屏风后又有人。
这到底是谁,怎天天待在皇上卧房里。
段白月问:“也去盯着?”
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”段白月道,“被诱惑不算稀奇,那可是座金山。”
楚渊道:“无论他先前卖出去多少,从今日开始,此物断然不能再流出城。”
段白月点头:“好。”
两人说话间,四喜公公又在外头报,说向统领有要事求见。
“宣!”楚渊坐回桌边,示意段白月暂时避在屏风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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