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看出那些尸首是出自何处吗?”楚渊又问。
“损毁太过严重。”段白月道:“人也已经去查过,这城内乱葬岗并未有被翻动痕迹,也没听说哪里丢人或是被刨坟。”
“那就是从别处运来尸体,为神不知鬼不觉,将善堂内老人换出去。”楚渊道,“平日里善堂只有二十五人,凶手也就只准备二十五具尸体。谁知在当夜行动时才发现多人,情急之下为不出纰漏,便上街去抓,正好遇到前去偷情私会孙满,从而将其杀害。”
段白月点头:“这里经常会有大宗货物进出,运尸体进城不算难,但二十六个活人不比其它,想出城怕是颇费周章。而且在大火之后,城门口戒备森严,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,照这个推论,善堂内老人九成九应该还藏在城里。”
“目呢?”楚渊微微皱眉。
楚渊咬口,汁液饱满,鲜美异常。
“怎样?”段白月问。
楚渊放下筷子,错开视线看外头:“还是腥。”
段白月笑着摇摇头,又递给他碗菜粥。
“善堂里那些尸首,还能查出什吗?”楚渊又咬口煎饺。
第二日清早,楚渊刚起床,四喜公公便送来热气腾腾早膳,说是西南王亲自去街上买来,都是清淡口味。
“外头有人在办丧事?”楚渊微微皱眉。
“回皇上,是这城里百姓凑钱,请大师给逝去老人们做场法事。”四喜公公道,“虽说善堂被封,逝者时半会不能入土为安,但在外头街上念段经,也是大家伙片心意。”
段白月拎着包点心走进来。
四喜公公识趣退出去。
“善堂里住着,都是老木匠。”段白月敲敲桌子,提醒道,“木痴老人也是老木匠。”
楚渊问:“天刹教?”
段白月点头:“绑架如此多老工匠,怕是蓝姬要破什旧机关。”
“为何偏偏在此时动手?”楚渊道,“明知道朕在大雁城,她即便是绑人,也很难带出去。”
“为震慑徐之秋。”段白月道,“若是没有你,他便是这城内第
“这还吃着饭,当真要聊尸首?”段白月好笑。
楚渊道:“要。”
“那些尸首应当是在死后,才被人种蛊,蛊虫将骨骼蚕食变形,再加上烈火焚烧,就算是有经验仵作,也未必能看出死者其实是年轻人。”段白月道,“至于孙满那具尸首,则是在将死未死时,被人强行以蛊虫炮制,所以才会与其余死者不同,粗看不易察觉,若加以观察,还是能发现端倪。”
楚渊果然放下筷子,不吃。
段白月无奈:“就该让你先将饭吃完。”
“鼻子好吗?”段白月问。
楚渊点头,拉开椅子坐在桌边。
“方才没买到,趁热尝尝看这个。”段白月打开纸包,“油煎饺子,加特产小鱼干。”
楚渊皱眉:“腥。”
“还没吃,怎就知道腥。”段白月往他面前小碟子中倒些醋,夹个饺子进去,“尝尝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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