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自然。”管事叹道,“这城里百姓也都盼着皇上能查出真相,好给大家伙个安心呐。”
房屋被烧毁大半,焦黑木梁脆到轻轻脚便能踩断。向冽独自到后院检查,随手捡起根尚有些红漆窗棂凑在鼻边,浓浓股火油味。
段白月出府衙,又绕道至善堂远远看眼,见四处都是御林军,便也未再插手,转身回驿馆。
天色将暗,楚渊依旧坐在桌边。
西南王也依旧……翻窗而入。
比起别地建筑来设计当真要精巧不少,样大房子,却能多装足足两倍书册。
四处都是暗格啊……段白月嘴角弯,倒真是个藏东西好地方。
徐之秋在书房待便是整整半天,直到正午时分有客来访,方才整理衣冠出门。待他走后,段白月从房梁跳下来大致检查遍,能放在外头都是些寻常书籍,自然不会有什问题,至于夹层……段白月试着轻轻推下暗格,意料之中纹丝不动。
屋外传来脚步声,段白月闪身隐在屏风后,却只是个小厮进来取账簿,怀中抱大堆,跑急还会往下掉,里头应当也不会有什秘密。
而在另头善堂,向冽也带人从余烬中将老人们尸首抬出来,具具盖上白布。有前来帮忙年轻后生,看到后都唏嘘不已,住在这里都是些孤寡老者,无儿无女,平日里坐在大街上晒太阳时,总会笑呵呵给小娃娃送些糖果点心,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,自然谁心里都不好受。
四喜公公揣着手站在门口,笑眯眯,大肚子挺富态。
“如何?”楚渊问。
“昨晚出惨案,官府意料之中片肃穆。”段白月道,“徐之秋在书房心神不宁待早上,而后便同徽州商帮同讨论两地通商之事,听上去像是个月前就已经约好,并无太多异样。至于那间书房,里头暗格倒是有不少,不过机关锁扣精妙,若是用蛮力打开,怕是会被对方察觉。”
“这处知府衙门建于近百年前,只怕当时工匠也已经不在人世。”楚渊道,“现如今这大雁城内最好木匠,
片刻之后,负责清点尸首侍卫回禀,说共有二十六位老人不幸身亡,尸体焦黑,已然分辨不出谁是谁。
“二十六?”向冽皱眉,若他没记错,早上看名册时,这里该有二十五名老人才是,为何会无故多出具尸体。
善堂出此等惨祸,管事也是懊悔叹气,自责当初为何不多请些护院。这晌听到侍卫说向统领有请,赶忙抹把眼泪跑过去。在听向冽说完后先是呆愣阵子,而后便拍脑袋,说是二十六人没错。
“先前确是二十五人,只是在昨日清晨,又有名被不孝子赶出家门老者流落至此,被好心人送到善堂,尚未来得及编入名册上报官府。”管事道,“今早太过慌乱,便忘这茬,人数是没错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向冽点头,又道,“此事太过蹊跷,只怕暂时不能让逝者入土为安,还请管事见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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