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音尖锐,四喜公公不由自主便打个冷颤。
段念在旁扶额,要装也要装成样,哑阵尖阵是要作甚。
楚渊目光疑惑:“阁下是?”
“回楚皇,是家王爷师父。”段念答。
既然是师父,那应当也很是靠谱。楚渊点点头,主动让开床边位置。
“是是是。”四喜公公不敢懈怠,转身便往回跑。这长时间下来,就算再深藏不露,也总能揣摩出点圣意。
半个多时辰后,架马车趁着夜色从后门驶入周府,段念先从车上跳下来,而后便是个脑袋被捂得严严实实……老者。
四喜公公不由自主,便想起当日在琼花谷中九殿下。
南摩邪嗓音低沉,指挥人将段白月抬进厢房——事出突然,他也来不及易容,却又不能被楚渊认出,只能如此。
幸好也并未有人在意他这副怪异模样。
“就因为是楚皇住处,才更合适。”南摩邪往段白月嘴中喂丸药,“安静无人打扰,还有御林军暗中把守,安全。”
段念:“……”
似乎也是这个理。
自家王爷看上去情况着实不算好,于是段念也顾不得太多,骑马便径直去周府。
天色已经昏昏暗暗,楚渊沐浴之后,正在桌边看书,突然却有人急急敲门:“皇上。”
多嘴。”
楚渊拍拍他肩膀:“以后个月,不准沾荤腥。”
四喜公公:“……”
影卫眼底很是同情。
客栈内,段白月泡在滚烫水中,脸上却依旧没有血色。房间里满是药味,段念每隔阵子就进来回,替他往浴桶里加入热水。整整夜天过去,脉相却没有丝毫要平稳迹象。
南摩邪摩拳擦掌,撕拉声便扯开段白月上衣,然后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,
“到底出什事?”楚渊问。
“回楚皇,王爷先前练功之时,曾不慎走火入魔。”段念按照南摩邪教说,“此番又在擂台之上强行运功,所以伤心脉。”
楚渊握住他手腕试试,脉相紊乱片。
“这……可要请九殿下前来看看?”四喜公公问。
楚渊点头,还未来得及派人去找叶瑾,南摩邪却已经挥手制止:“来便好。”
“进来,”楚渊问,“出何事?”
“皇上,方才客栈那头来人。”四喜公公脸色有些惶急,“说是西南王受伤,现昏迷不醒,想要找处僻静宅子疗伤。”
“受伤?”楚渊猛然站起来。
“话是这说,皇上您看?”四喜公公试探。
“跟两个人过去。”楚渊吩咐,“先将人带过来再说。”
“南师父,这要如何是好?”段念心中焦急。
南摩邪吩咐:“客栈太过嘈杂,先去城中寻处安静宅子。”
段念点头,先下去问小二,回来却说这城里由于欢天寨在比武招亲,早就住满人,莫说是空院落,就连空房也是高价难求。
南摩邪问:“周府呢?”
“周府?”段念愣,反应过来后道,“但那是楚皇住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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