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死。”萧澜咬牙。
陆追:“……”
陆追转身看着他,目光颇有深意。
萧澜微微皱眉:“怎?”
陆追道:“这个喜宴吧……它吧,咳。”
萧澜捏起他下巴:“这喜宴怎?”
陆追诚恳辩解:“这话冤枉,是被强行抓来。”
“说。”萧澜言简意赅。
“你先说,怎也追来。”陆追在他怀中寻个舒服姿势,“知道会遇到危险?”戏台子上都这唱。
“皇上那头事情已经完,便想去封城接你回家。”萧澜道,“谁知路打听过来,人人都说你在忙着四处混饭,路磨磨蹭蹭走走停停,离封城还远得很。”
陆追淡定道:“嗯。”难得独自出回门,自然要怎舒坦怎来,能晃多久是多久。
要说这处山寨,那是当真挺穷,即便是在准备喜宴,无非也只多煮三四盆猪肉。萧澜隐在暗处看阵,心中逐渐觉察出异常来——娶亲按理来说应当是件高兴事,可看厨房中这些人神情举止,却没有丝洋洋喜气,似乎都只想快些将手里事情干完,然后就早早回去睡觉,至于寻常人家成亲时会布置红绸与红囍,更是影子都寻不见个,整座寨子破破烂烂,若硬要挑出件最值钱,怕只有驴身上那绣着银丝山水小坐垫。
此等诡异“喜宴”,任谁都会觉得蹊跷,萧澜四下看看,索性纵身跃上高处树梢。此时已过子时,四野皆是寂静无声,灯火亦寻不到半盏,黑漆漆透着股子阴森,魔窟坟地般。
萧澜有些后悔,自己为何没有早些追出来,这下可好,放出来短短十余天也能出事。
而与此同时,陆追却正盘腿坐在床上,远远望着窗外银星。连日赶路奔波,他这阵确又累又困,可土匪窝中被褥都脏臭不堪,就连堆在屋中都嫌不好闻,更莫说是盖在身上。那少年透过窗户看他三四回,最后终于忍不住提醒:“天要亮。”你到底跑还是不跑?
陆追道:“嗯。”
陆追快速而又小声道:“这些土匪抢来,是为与贼头成亲。”
萧澜觉得自己有些晕。
“你听懂吧?”陆追戳戳他胸口,又解释回,“那个,成亲,。”本人。
萧澜:“……”
陆追果断躲向床角落。
“说吧,究竟怎回事?”萧澜问,“照路所见,这些人无非是些武功平平之辈,怕是没本事将你抓来。”
陆追道:“故意。”
萧澜又问:“目?”
陆追答曰:“为民除害。”
萧澜失笑,随口道:“不是为混喜宴?”
见他只答个“嗯”字,眉目间亦风平浪静,少年便也将其余话咽回去,又重新站到门口。陆追看他会,突然道:“喂!”
少年闻声回头,还没等他说话,脖颈处却已传来阵闷痛,整个人都眼前发黑瘫软在地。
陆追单手撑着腮帮子,笑眯眯。
……
萧澜大步进门,单手扯住他脸颊:“又在搞什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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