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!”纳木儿见他竟还要往战场上去,时间又怒又急,身旁亲信此时倒是机灵,见局势紧张,索性大步上前拳将耶律星打趴在地,扛在肩头便腾身上马,率部向着大漠深处逃去。
“都给杀!”胡达罕骑在马背上高声下令,有些狼狈地穿过正在燃烧战旗。陆追狠狠甩马缰,手中清风剑只寒光闪,便已除掉面前所有障碍,胡达罕见他竟远远朝自己杀来,顿时慌得赶紧调转马头,呼来贴身卫队道逃往远方。
耶律星不见踪影,胡达罕弃营而逃,夕兰国将士们自是人心惶惶,顷刻就变成盘散沙,而在这片兵荒马乱中,有人跪地投降,也有人拼死杀出血路,跟着胡达罕道冲向大漠深处。
“明玉呢?”陆无名远远大吼。
“往西去追胡达罕!”有兵士高声回答他。
拉,那便说明敌方并无防备,不足为惧。”贺晓道,“此行辛苦陆公子。”
“分内之事。”陆追调转马头,又朗声道,“请将军下令,愿为先锋,助左翼军攻破敌营!”
贺晓点头:“多加小心。”
陆追踢马腹,黑色战马长嘶声,带着他风驰电掣没入漫天黄沙中。杀声已起金戈长鸣,夕兰国兵士们架起投石车,无数燃烧着火油弹冒出熊熊黑烟,先是高高冲向天际,后又路掉落着火星砸入大楚军中,有人在倒下,却有更多人迎风踏火突出重围,将手中银枪狠狠刺进敌军胸膛。
战争将每个人双眼都激成赤红,战马如闪电般在战场上来回穿梭,踏破飞沙。这是场惨烈却又毫无悬念战争,夕兰国骑兵虽说误打误撞得以提前整队,也勉强算是有所准备,可这仓促拉起防线在计划周密大楚铁骑面前,依旧脆弱到如同琉璃杯盏,轻易就能被撕开裂纹与豁口。
“驾!”陆无名来不及窝火,也来不及骂儿子,骑着马便寻过去。这时大漠中已是狂风卷黄沙,连天上刺目日光在穿透这层层阻碍后,也只剩下温吞黯淡软黄。
在这般恶劣环境下,即便是最膘肥体键战马,也不得不放慢脚步艰难前行,疾风夹杂着细小砂砾,噼里啪啦打得人睁不开眼,而即使勉强睁开眼睛,举目所及之处也不过身前数尺,依旧茫茫片。陆追索性勒紧马缰闭起双眼,想要凝神分辨出风送来马蹄声,却猝不及防听到阵刺耳尖锐长鸣。
鲜血冲刷着砂砾,将脚下土地也染成深色。
战场后方,纳木儿刀将面前看守砍倒在地,冲入大帐替耶律星解开绳索,嘶哑吼道:“楚军杀来,送王上冲出去!”
“战况如何?”耶律星问。
“贺晓亲自率领西北大军,整整二十万人。”纳木儿擦把脸上血迹,“胡达罕吩咐骑兵排成字长蛇阵抵挡楚军,却反而将薄弱处,bao露在外,们已经输,彻底输!”
“告诉他们,投降!”耶律星大脑剧痛,拖着断腿瘸拐往外走,哑声道,“留住性命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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