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漠另头,陆无名正道:“你要去敌营?
“方才贺将军来善堂找。”陆追道。
“贺将军去找你?”杨清风有些意外,“只知他回将军府,去善堂……是为澜儿?”
陆追点头:“被与那独臂婆婆道糊弄过去,不过将军也说,顶多十日,人若再不回来,就让去亲自寻。”
“十日,澜儿那头也差不多。”杨清风道,“这里毕竟是西北军地盘,你想要彻底瞒住贺将军,其实并不现实。”
陆追皱眉:“那……”
管事赶忙又道:“这是城里富家公子,也与齐老爷样是善人,这阵跑得飞快,应当是要去帮着买药。”
齐老爷恍然,又道:“果真是军营,连善堂内都是风风火火。”
“陆明玉!陆明玉!”独臂老妪路寻来,嘴里大喊,“小贼崽子!躲哪儿去?”
齐老爷惊道:“这又是怎回事?”
“没怎回事,这婆婆脾气不好,八成与人吵架。”管事额头冒汗,道,“们绕着走便是。”
耳朵凑过来。
陆追道:“不说。”
独臂老妪抬手就打。
陆追脚底抹油,跑得飞快。
时之间,善堂内乌烟瘴气,鸡飞狗跳。名大腹便便男子刚跨进门槛,就听前头传来阵老太婆哀叫,顿时惊跳,不确定地又问回:“这里当真是善堂?”不是刑堂?
“放心吧,师父既然答应让你去做,就有答应底气。”杨清风道,“这其中道理,先不解释,你自己慢慢领悟,悟不通,再与澜儿道来找。”
陆追想想,点头:“好。”
“有件事你要弄清楚,那是将军,再谨慎再胆小,也是威风堂堂西北统帅。”杨清风笑道,“可不能太小看他。”
陆追点头:“明白。”
……
独臂老妪与两人擦肩而过,转头看眼,忽而不满道:“你这死鬼,还挺挡路。”
齐老爷挺着肚子:“……”
管事心力交瘁,欲哭无泪。幸而独臂老妪也未多言,又路骂着去找人。这回齐老爷有经验,还未等管事解释,便道:“理解,八成是军营中退下来伙夫大婶。”所以才会骂人骂出习惯。
管事讪讪贴笑:“是是是,齐老爷说是。”
陆追路跑出善堂,却没有回住处,而是去军营中。杨清风道:“这头汗,跑过来?”
“是是是,齐老爷有所不知,这善堂内前几日住进来名疯老太,时不时就会凄厉叫出声,可你说咱们也不能因为她病她疯,就将人赶出去不是。”管事赶忙解释,又糊弄道,“已经请大夫在看。”
齐老爷然:“原来如此。”
管事满脸赔笑,这可是财神爷,晋地数数二大员外大善人,连此番来军营中看儿子,都不忘顺便捐资修葺城中福寿堂,菩萨心肠。
“借过借过。”陆追自狭窄小路迎面冲来,躲闪不及,只得握着齐老爷胳膊转半个圈,调换位置后继续向前跑去,转瞬就消失无踪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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