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热呼吸打在耳侧,陆追有些不自在地挪挪,觉得这还打仗呢,又不是游山玩水,两个人亲亲热热同骑匹马,似乎不是很妥。但还没等他将这件事想清楚,熟悉酥麻与燥热却又重新升腾而起,在血液中点起缕缕细细火苗来,身侧千军万马瞬间消逝无踪,只留下高低起伏丘陵,和无边无尽情欲。
模糊年面容终于清晰起来,陆追睫毛颤抖,双臂将他抱得很紧很紧,像是终于找到件丢失许久珍宝,要牢牢握在手心,深深藏在心里。
爱意如潮,将人卷入浪顶又抛入海底,带来几近战栗窒息。陆追在满身大汗中惊醒,猛然坐起来靠在床头,半天方才缓过神来。
这梦并不陌生,可梦里那张脸却是第次出现。在意识到这件事后,陆追不由自主就打个哆嗦,心里宛若有千万头驴正奔腾而过,昂昂叫着,让人焦躁崩溃而又目瞪口呆,甚至有些欲哭无泪,
“生气也不会打?你说?”萧澜眉梢挑,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拦腰抱住他纵身跃起,到那沼泽上方假意松手。
“喂!”陆追全无防备,本能把环住他脖子。
萧澜笑着抱紧他,在空中使力,让两人稳稳落在干燥处。
陆追:“……”
萧澜后退两步:“你说,不生气。”
落在树梢。陆追虽说直在家养病,武学却也没荒废,即便手中没有惯用武器,只用根枯枝,也能将陆家剑法使个七八成。萧澜侧身躲开他掌,握住那迎面打来手腕顺势推,将人逼至三步开外。
陆追再度攻上来,股莫名熟悉感涌上心头,他像是猜到萧澜下招会如何出手,鬼使神差便放弃先前打法,转而掌打向他右肩。
没料到他会突然改变套路,萧澜心里微微惊,见两人身下是片泛着水光沼泽湿地,便没有躲避,反而主动接下他这掌,把揽过陆追腰,带着人落在凉亭外。
“喂!”陆追反而被吓跳,“你怎不躲。”
“躲不掉。”萧澜答。
陆追目光森然。
萧澜转身就跑。
“你给站住!”陆追在后头狂追,杀气腾腾。
两人路跑进城门穿过长街,笑笑闹闹,被月光拉出长长影子,你推攘,交叠成双。
这个夜晚,陆追裹着厚厚棉被,仔细想想萧澜话,又想想若当真要去西北,该如何同家人说。心里揣着这满满事情入眠,连梦里也是连绵壮阔黄沙,有苍凉号角声,也有黑压压眼望不到头铁骑战甲,胯下战马是飞沙红蛟,而身后握着缰绳与马鞭,是……萧澜。
陆追幽幽:“骗鬼呢。”
萧澜笑,下巴朝那片沼泽抬抬:“若躲,你现在就该身泥。”
陆追反问:“身泥又如何?”
“身泥,你就会生气。”萧澜说得慢条斯理,理所当然,“那八成会被打得更狠。”
陆追撇嘴:“生气就生气,打你作甚。”大家又不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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