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陆无名道,“此番父子二人,真是亏欠谷主良多。”
“家人何必如此见外。”叶瑾道,“况且朝廷前些年先打东海,现如今南海也不安稳,亏
萧澜道:“嗯。”
他是当真不怕苦,只要喜欢人自此能平安无忧,再苦也心甘。
又过五天,陆追情绪已经逐渐平静下来,也适应眼前片漆黑,适应脑中片雪白。他每日早起早睡,有太阳就坐在院中,吹风下雨就窝在被子里,听身边人说从前事,说朝暮崖,说山海居,说王城里踩断门槛媒婆,说江湖里诸多纷争,经常还没听够就到深夜。
时间到,是必须要睡,否则就会有神医找上门,很凶,像是所有人都怕他。
“青面獠牙?”陆追偷偷摸摸问。
明玉说好,他想让去,自己也想去。”且不说家国天下,至少也能让时间过得快些。
“你决定就好。”陶玉儿道,“这几日你直陪着明玉,有件事没来得及说,冥月墓宝藏再过十来天就该运完,不过朝廷大军暂时还不会撤走。”
“为何?”萧澜不解。
“叶谷主意思,也是皇上意思。”陶玉儿道,“虽说搬空金山银山,可主殿才进去个,主墓室更是影子都没见着,陆无名存私心,知道明玉喜欢那墓中藏着历史,也想让他将来亲手打开墓室,就决定暂时封冥月墓。”
“陆前辈担心江湖中人会来捣乱,所以就同叶谷主商议,留下朝廷大军?”萧澜推测。
“什呀,叶谷主可秀气可白净。”岳大刀哭笑不得,替他盖好被子,“快睡。”
陆追答应声,带着浓浓疑惑入眠。
萧澜每晚都会来窗前看他,被床帐隔着,只有个模糊轮廓,可即便如此,只要想到陆追身体正在越来越好,他也样是欣慰而又满足。
个月后,叶瑾收拾行李准备回日月山庄。陆无名原本想带着陆追同往,在千叶城里买处小宅子继续养病,也好离神医近些,陆追却有些不舍得阳枝城——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这个地方对自己来说,似乎应该很重要,即便想不起来,也固执不想离开。
“倒也无妨。”叶瑾道,“药方都开好,按着煎服便是,二当家喜欢哪里,就让他留在哪里吧。”
“这笔生意朝廷可不亏,莫说是驻扎年,就算三年五年也划算。”陶玉儿道,“且不说搬出来这些,那些仍旧藏在墓穴中,将来也样会送往国库,要说即便陆家不要求,只怕皇上也会派人死守伏魂岭。”
萧澜点头:“这样也好。”
“所以你只管放宽心,年后回来,同明玉起去打开真正冥月墓。”陶玉儿道,“到那时西北若还没打完,你再带着他回去,任他要打仗要吟诗要喝酒,天高地广信马由缰,才是真正畅快。”
萧澜笑:“多谢娘亲。”
“傻儿子。”陶玉儿握住他手,叹道,“现在吃些苦也好,将来才好更甜些,懂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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