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笑笑,抽出手来抚过他侧脸:“那杨前辈呢?”
“与师父商议过,他会先回王城。”萧澜道,“比起,皇上更想见应该是师父才对,毕竟武夫易找,将军难寻。师父说他愿意先去西北协助贺晓将军,待到你身体好些,再去王城见皇上也不迟。”
“你可不是普通武夫。”陆追双手搭在他肩头。
“嗯。”萧澜道,“是好看武夫。”
陆追笑着推他把,洗漱之后躺回被窝,原本还想再说说西北事,可铺天盖地困意却很快就再次席卷而来,脑中昏昏沉沉,连句话也不想多说。在片黑暗里,他默默将脸埋在萧澜胸前,能清楚地觉察到在这短短数日里,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嗜睡和疲惫,哪怕今夜特意煮最浓茶,也依旧毫无用处。
陆追道:“装睡。”
萧澜笑着替他解衣服:“有什好装睡,谷主叫出去没说别,只是朝廷又送封书信来。”
“皇上还是温大人?”陆追问。
“皇上。”萧澜没有瞒他,“宣和师父去王城,先前你猜对,夕兰国那耶律星果真集结大漠各部族,现在已经成气候。”
陆追微微皱眉:“那你要去吗?”
道:“那是先前待过地方,算不得江湖门派,也不出大侠,不过日子逍遥快活,是个好地方。”
“好好好,去,公子也道去吗?”王阿毛问。
“还有别事。”陆追道,“明日阿六会给你盘缠和书信,你到苍茫城找那里县令,自会有朝暮崖人下山来接你。”
“多谢公子。”王阿毛喜不自禁,搓着手傻乐。
“回去休息吧。”陆追道,“还欠你顿好酒,不过大夫不准喝,只有以后再说。”
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,也不愿多想。
萧澜手在他背上轻拍,是世间最温柔抚慰。床头半寸红烛挑出方微光,照着陆追安静睡颜,唇上依旧不见血色,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,萧澜总觉得
“你说呢?”萧澜捏捏他脸颊,“天大事情,也要等你身子好再说。”
“这要何年……唔。”陆追往后退退,却被托住后脑,反而被亲得越发缠绵几分。
“老老实实将所有事情都同你说,你可不准赶走。”萧澜拍拍他胸口,“先将西北事放到边,好好养病,知不知道?”
陆追犹豫道:“那你不去吗?”
“去不去将来再说,至少现在得陪着你。”萧澜将他双手攥在掌心,“你已经将冥月墓交给朝廷,就别再将也交出去,嗯?”
“等等。”王阿毛赶紧道,“公子好好养伤,身子要紧。”
陆追叫来阿六,让他送王阿毛回去,自己伸个懒腰,对萧澜道:“腰疼。”
“还有伤呢,非要出来坐在这回廊里。”萧澜扶着他站起来,“茶也喝够,现在能回屋?”
“今日叶谷主叫你出去,都说什?”陆追问。
萧澜将他抱回床边坐着:“你没睡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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