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废物徒弟,回来又能如何。”药师摇头,“连你都不是对手,还想指着那游手好闲纨绔子弟来报仇?”边说,边用剑尖划过那张皱纹横生脸,笑道,“从小就在想,什时候也能毁你脸,可惜这天终还是来太迟,现如今你这树皮般脸,毁与不毁,又有什区别呢?”
鲜血从额上流下,糊住视线,鬼姑姑在片模糊里,看着她嘴张合,像是在说话,却又听不清。
她也曾想过,将来有天若死,究竟是会寿终正寝,还是会死在旁人手里。要是后种可能,那旁人又会是谁,是觊觎冥月墓江湖中人,是陆无名,是陆追,是海碧,是陶玉儿,还是这多年来结下仇敌,她甚至想过萧澜,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,最后等来那个人竟会是药师。
像是戏弄老鼠猫,玩够,药师终于剑锋斜,挑断那垂死之人咽喉。
血像是永远都不会流干,蛇行般在地上游动,最后聚集成滩浓稠死水,将绣花鞋与那鲜红裙摆染得颜色更深。
吞噬成功,而有先前许多次失败经验,她这回终于得偿所愿,顺利醒过来。
抚摸着这张绝美脸,药师整个人都被狂喜淹没,更是将那不知何处抓来村姑忘个干二净。她迟迟没有离开大殿——并不是惧怕鬼姑姑,而是想要再多欣赏阵镜中妖媚艳丽容颜,像是朵红色花,年华正好,层层叠叠,鲜艳欲滴。
两人激战更甚,剑刃相接打出串串火光。数百招后,黑色虫蚁突然从天而降,将鬼姑姑手腕牢牢包裹住,尖锐毒牙刺破苍老皮肤,将毒液染进血液。
长剑“当啷”声掉在地上,鬼姑姑手臂麻痹,改用左手向她攻去。
药师眉间挑过丝恨意,只凌空斩,便将那鬼爪般手砍落在地。
个又个染血鞋印,踩出条通往大殿外路。守门弟子还在惴惴不安,想着就这放鬼姑姑进去,若药师怪罪下来,只怕自己免不通责罚。这想半天,心里就越发紧张,连耳边有人说话都没听到。
记清脆耳光扇在脸上,弟子终于被打醒,惊魂未定跪在地上,却又吓得尖叫起来。眼前是双被血浸透绣鞋,和
鬼姑姑痛呼声,踉跄跌坐在地,鲜血从断腕出汩汩涌出。
“认命吧。”药师拖着滴血剑刃,居高临下看着她,嘲笑道:“认这多年,怎轮到你,要认个命就这难?”
“你……”鬼姑姑声音里有不易觉察颤抖。
“没想到吧,功夫会居然高出你这多倍。”药师笑容愈发讥讽,“不过仔细想想,从小到大,你成亲生子样都没落下,呢?十几岁就顶着张丑八怪老脸,又有哪个男人愿意要?只能将自己关在暗室中,日复日练功,好让那折磨人时间过得快些。师父骂愚笨,你就真当毫无资质,又蠢又笨?”
鬼姑姑挣扎道:“澜儿,澜儿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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