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
。”陆追抱怨，“前辈也不多晕两天，这
醒来，爹就要同
算账。”
杨清风压低声音：“你又闯祸？”
陆追道：“嗯。”练会儿邪功。
“不怕，”杨清风哄他，“若真有事，让那萧家
小子去替你挨打。”
“好好好，毒血吐出来就没事。”叶瑾松口气，屁股坐在床边，拍杨清风下，“腿没事，唬你呢。”
杨清风哭道：“神医莫要骗。”
叶瑾：“……”
“前辈，真骗你。”陆追也蹲在床边，将被子掀起来，“有些木罢，过个三五日知觉就回来。”
杨清风愣片刻，猛然坐起来，盯着自己那两条腿。
“老岳天生残疾，却意志坚定，自强不息，”陆追滔滔不绝，苦口婆心，“既能上山打虎，也能下河摸鱼，前辈多练练，也样能行。”
杨清风喃道：“是，是哪条腿？”
陆追随口道：“两条。”
何为晴天霹雳，杨清风此生算是头回尝到滋味——先前哪怕是被先帝日之内连降七级，也不及此时三分。胸口像是被压千斤巨石，他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陆追还在说：“毒性蔓延，只能将两条腿起锯干净，前辈切不可着急，否则只怕连胳膊也保不住。”
前辈去问问，不过猜八成是好。”叶瑾揣着手，“有事是杨前辈。”
……
屋中缕清香幽幽蔓延，挺好闻，像是春日花，冬日酒。
杨清风深深嗅口，醒转过来，睁眼看许久木头床顶，这才猛然回想起之前事情，于是慌忙动下受伤右腿，面色却骤然煞白。
腿根以下毫无知觉，像是已经被彻底斩断。
陆追满脸堆笑：“谷主说，得让前辈将血吐出来，所以便胡乱说几句。”
杨清风擦眼泪，抬手就要打他。
陆追闪身躲开，小声抱怨：“前辈不谢就算，还要打，好没有道理。”
杨清风握住他手，不轻不重拍下，也不知自己是要继续呜呜哭，还是嘿嘿笑。
“出来。”见杨清风已经没事，陆无名总算是放心，转身出卧房。
陆无名在身后踢儿子脚。
陆追猝不及防，踉跄向前扑去，恰好杨清风吐出口黑血，喷他满身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他赶紧伸出手想去摸，却又在中途顿住，生怕会摸到半截残肢，那刀口或许还如同狗啃，很不整齐——毕竟在自己昏过去之前，神医手里那把刀，看起来挺像是平日里削野果小匕首，也不锋利。
有人压住他手，抬头却是陆追。
“……”杨清风挣扎下，试图坐起来。
“前辈节哀。”陆追眼底沉痛，“只是半截腿而已，没就没，前辈在日月山庄时，见过老岳吧？”
杨清风耳边乱响片，茫然道：“老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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