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走?
山间刮来清风万里,将昏昏颠颠沉闷瘴气,吹个干干净净。
浣花城中,陆追趴在窗口,看叶瑾收集月露。
“寻常病人,若像二当家这般不遵医嘱,怕是要被打。”叶瑾头也不回,指指天上皎皎明月,“都什时辰,快些回去躺好。”
陆追道:
萧澜笑笑,脑海中又浮现出当日铁虎军,与那时陆追眼底光与亮。
那番话,身侠骨万丈豪情,他喜欢人虽无意仕途,心中却直装着家国天下。
大仁大义,舍身忘己,陆追似乎能配得上这世间切豪言壮语。冥月墓是他禁锢与枷锁,给他充满痛苦过往,也给他伤痕累累身体,可即便如此,那双眼睛里承载希望,也不曾有片刻熄灭过。
也是在那时,他第次意识到,原来人不单单可以为自己活着,为心爱之人活着,为亲朋好友活着,也能为天下苍生而活,为磊落道义而活。
萧澜道:“你与命,都挺好。”
“不是坏事。”萧澜道。
“那你这表情,”阿六怀疑,“不行,得给看眼。”万和爹有关呢。
萧澜将信纸递给他。
阿六将脸贴近,借着月光好不容易看完,震惊道:“打仗啊?”
萧澜没说话,枕着手臂向后躺在草地上,看着天边高远繁星。
趁机疯狂繁衍,将他再度啃噬成个没有任何记忆痴傻之人,于是除解药外,又打开极热之泉供他沐浴,直到将那凛冽诡异寒气彻底驱除,方才放下心来。
“这儿!”阿六正在外头等,在草丛后遥遥摆摆手。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萧澜,姓萧吧,又和爹是那种关系,和爹是那种关系吧,又实在叫不出口句“娘”,只好见面就“喂喂”番,勉强算作是打招呼。
“有信?”萧澜上前。
“统领府送来,上头是温大人火漆。”阿六递给他。
“温大人,不是给明玉?”萧澜有些意外。
阿六道:“啊?”
“娘就交给你。”萧澜坐起来。
阿六道:“陶夫人自会照顾好,可分明是在问你这打仗事。”莫要轻易转移话题。
“会去与明玉商议。”萧澜道,“多谢你今日来送信,告辞。”
阿六:“……”
他从未想过,将来还能有这条路可以走。
生活还当真是……匪夷所思。
“别发呆啊,说说看。”阿六用根手指戳戳他,“什想法?”
“要听实话吗?”萧澜问。
“那当然,又不是小姑娘,还要你说好听哄开心不成。”阿六抖落身鸡皮疙瘩。
阿六摇头:“是给你。”八成是叮嘱要好好照顾爹,日三餐顿顿鱼加肉,外带晚上三盘糖点心,样都不能少。
萧澜抽出信纸。
阿六伸长脖子看,奈何天色渐暗,黑乎乎片,啥也看不着,只能干着急。
信不长,萧澜看完之后,却许久没说话。
“喂。”阿六心里发虚,伸手推他下,“你可别吓,里头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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