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未有迟疑,接到手中饮而尽。
“好些吗?”片刻后,鬼姑姑问。
萧澜伸出手,原本泛白色指甲,此时非但没有恢复血色,反而多丝幽蓝。
……
萧澜道:“毒药啊?”
“都说,冥月墓将来全系在人身上,姑姑绝对不会让有事,再解她不过。”萧澜道,“时间差不多,去找姑姑,前辈替将这霜昙送出去吧。”
空空妙手看他眼,依旧很想哭。
像街上泼妇,挨打稚童般,不要脸不要皮,就想将心中哀痛扯着嗓子嚎出来。
那陆家人,那陆明玉,究竟有什好啊。
萧澜拍拍他肩膀,去鬼姑姑所居深殿。
“去找她。”萧澜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跑。
“别去。”陆追拉住他,央求,“你陪睡会吧。”
“可……”萧澜小心翼翼握住他手腕,“疼吗?”
“不疼,你陪着也不冷。”陆追没什精神,“姑姑知道,最后还是打罚,你又打不过她,算吧。”
……
很好。”萧澜将他扶起来,“况且怎会拿自己安危去赌,前辈不用担心。”
“这还不叫拿你安危去赌?”空空妙手气急。
“这是最快找到解药方法。”萧澜道,“而且记起来。”
“记起什?”空空妙手不解。
“记起小时候件事。”萧澜答。
“胡言乱语。”鬼姑姑将他手松开,“你这寒意来得凶猛,要慢慢解,急不得。”
萧澜道:“可姑姑都没告诉,究竟是何物所致?”
“霜昙。”或许是见他确中毒,鬼
“红莲大殿出什事?”见他来,鬼姑姑问。
“有处房梁崩塌,不算什大事,已经安排工匠修补。”萧澜道,“往后几日,也会派人将其余地方都排查遍。”
“辛苦。”鬼姑姑拉过他手,“还是这凉,依旧全身发冷?”
萧澜点头。
“喝吧。”鬼姑姑将白色瓷瓶递过来。
萧澜低着头没说话。
“你比还小呢。”陆追靠在他手臂上,低低道,“等将来长大,你再带走。”
萧澜用被子裹紧他,将人整个圈入怀中。
“那时就该去找姑姑,可现在再后悔也于事无补。”萧澜道,“迟十几年,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事。”
“那你自己呢?”空空妙手依旧气闷。
多年前盛夏入伏天,那时自己体内余毒未清卧病在床,原本陆追是每天都会来,可不知为何,有阵却接连消失七天,再来时,身上又多药味,脸色也是苍白。
“他们又欺负你?”萧澜着急,也顾不上别扭,撑着坐起来拉过他手,“挨打,还是挨饿?”
陆追摇摇头,脱鞋蜷进他被窝里,睡会才道:“冷。”
萧澜将人搂进怀里:“怎会冷呢,都冒汗。”
“透明白虫。”陆追手腕缠着绷带,打着呵欠道,“姑姑放进血里,说过阵子再拿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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