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什
？”萧澜拧
条温热
帕子，替他将脸擦干净，“
陆追深吸
口气，心底有些紧张与好奇，不知对面会是什。
萧澜将人拉到自己身后，单手贴上巨石发力，阵闷响之后，面前顽石顺着方才匕首划出来痕迹，四分五裂化为碎渣，纷纷落在地上。
风声总算清晰起来。
两人在外头等片刻，听里头没有异响，方才将明珠取出，照亮那漆黑，另处暗道——或者说是另处空殿。
冰冷金属折射出刺目光亮，獠牙，钢刀，利刃做成尾巴高高扬起，四肢趴伏在地，做出俯冲姿势，没有五官头颅上只竖着对耳朵，每个关节处都用机关精巧连接。
陆追闭着眼睛站在原地，听风由远及近，像是低低哭诉。那声音是断断续续，有时觉得即将吹到身边，却又戛然而止，不知去何处。
切声响都太过细微，细微到缥缈无踪，甚至有些令人烦躁，他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来。
萧澜道：“这边。”
陆追猛然睁开眼睛。
“这里。”萧澜牵着他手，“风方向。”
萧澜觉得，自己最喜欢此时此刻陆追，头脑清晰分析严密，说话不紧不慢，做事有条不紊，眼底闪着光，满腹才气与睿智都无人可敌。
他牢牢牵住陆追手，带着人进暗道。
“妙手前辈来过吗？”陆追问。
“两次。”萧澜道，“无所获。”若是被他知道那绢书之事，或许又会气得翘起胡子，两天唉声叹气不吃饭。
“先不告诉他。”陆追道，“否则又要抱怨。”依照先前经验，无论是天太热，天太冷，庄稼地生虫，还是冥月墓渗水，到空空妙手嘴里，原因都只有个——萧大公子不肯生儿子。
那是传闻中铁虎军。
曾经最精妙战场杀人利器，原以为早已绝迹世间，却不料在这幽深墓穴内，竟还潜伏数百只，气势磅礴，望无边。
陆追被面前情景深深震撼，透过这些毫无生命铁器，他仿佛能看到那曾经烽烟弥漫上古战场，看到迎风猎猎战旗，看到身经百战将军。
“别进去。”萧澜道，“此物威力不容小觑，更别说是数百只起被触发机关。”
“这冥月墓……”陆追想许久，却没接下句，直到出暗道，被萧澜带回红莲大殿，还是颇为恍惚。
陆追侧首看他。
萧澜嘴角扬：“急什，有
在，总不能只会陪你玩亲亲。”
陆追笑着推他把，自己伸手按上那处墙壁。
空。
萧澜拔出薄如蝉翼匕首，刺进那巨石粘结缝隙。担心会触动什机关，他动作很慢，几乎用整整半个时辰，方才将那巨石撬到松动。
“小心。”萧澜道，“前头有些湿滑。”
“有风声。”陆追停下脚步，“你能听到吗？”
“上回来时还没有，”萧澜道，“很微弱，像是从极远处吹来。”
“分头找找看。”陆追道。
萧澜松开手：“自己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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