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自然应该恨陆家人。无论是对他仰慕白玉夫人,还是对他师父舒云,陆家先祖都没有留过半分情面,只当成是可利用工具。”陆追道,“即便那是祖宗,可也不得不说,他是这场悲剧始作俑者。”
萧澜道:“再问个问题。”
陆追点头:“说。”
“舒云修这条暗道做什?”萧澜不解?
陆追背着手:“你猜。”
那是墙壁上眼睛。
陆追松口气,脱鞘清风剑又重新合回去,还当是遇到鬼。
“原来这里也有画像?”萧澜有些意外。
在暗道旁角落里,还画着个人,衣衫褴褛神态恭敬,跪在地上,双目虔诚地看向白玉夫人。
“蝠?”陆追问。
他可以画。”陆追手指隔空,寸寸摩挲过那壁画,“至少在作画时候,他应当是安宁满足。”
“所以直到建立起奴月国,他依旧对这大船念念不忘,同不少人说过,世间才会逐渐流传出关于巨轮生铁翼传闻?”萧澜道,“有个梦可以做,也挺好。”
“至于这白骨,当真是蝠吗?”陆追蹲在地上,“他是被舒云赶走,后来下落不明,也没人关心他生死。”
“别碰。”萧澜道。
陆追收回手。
萧澜笑道:“才不猜,看你这样子,八成已有答案,猜错又要笑笨,不如亲下,你告诉?”
也行,陆追将脸侧过去。
萧澜方才捏起他下巴,陆追却又皱眉:“等下。”
萧澜点头。
“同对面画像有差别,笔锋深浅,用墨浓淡,不像出自人之手。”陆追道,“个师父,个徒弟。”
“所以这边是舒云画,角落中则是蝠自己画。”萧澜道,“他将自己姿态放得极低。”
“他当时崇拜,应当不止白玉夫人,还有舒云。”陆追道,“所以才没有毁那些画像中男子,而且还将他自己安置在这角落中,跪千年。”
“他恨陆家人。”萧澜道。
“管他是谁,到头都是具枯骨。”萧澜道,“现在只想尽快找出活人。”
“急则生乱,慌什。替自己算过,命还长着呢。”陆追道,“别担心。”
“你何时又学会算命。”萧澜哭笑不得。
陆追扶着他手臂,攀上墙壁中另条暗道,余光却瞥见双眼睛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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