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捏捏他下巴,用被子裹着人坐到镜前,取过木梳将那头黑发点点梳开,耐心又温柔。
桌上红烛散出昏黄暖光,在窗前映出双剪影,相互依偎,情意绵绵。
宅子另处,铁烟烟四处找圈,也没打听到关于陆追消息,于是深深叹口气,转身想回绣楼,却被人捂住嘴,把带入花丛中。
“唔!”她魂飞魄散,抬脚便向后踩去。
“别动!”耳边传来声低沉怒喝。
萧澜弹弹他额头,分明就是最闲云野鹤性子,却偏偏遇到最多糟心事,也不知老天究竟想做什。
“回去吧,明日好好休息。”陆追道,“冥月墓交给你,这里交给。不管怎样,线索正在越来越多,们从两头同时查,事情定会很快就水落石出。”
萧澜摇头:“说好,个时辰后再走。”
陆追道:“想让你多休息。”
“却想多陪着你。”萧澜替他按揉肩膀,又低头在那光裸脊背上印个吻,“别说话,好好放松。”
“再陪你个时辰。”萧澜道,“等你睡着,走也不迟。”
陆追道:“两天两夜不睡,谁能熬得住,下回不准。”
萧澜笑笑,路随他回住处。
下人已准备好沐浴用具,陆追将瓶中药物倒进去,搅出汪乳白色热气腾腾浴水。
“寒毒?”萧澜问。
衣裳长裙,里头竟然已经换好利落夜行服。
丫鬟更吃惊:“小姐这都是从哪里弄来?”
铁烟烟挑挑眉毛,转身从后窗翻出去。
厅中宴席已近尾声,陆追双手捧着茶盏,对铁恒道:“天色已晚,不知统领可否容们在此暂住宿?”
“公子这是哪里话。”铁恒赶紧道,“方才那处小院就是照着温大人吩咐,特意为诸位准备,莫说是宿,哪怕三月半年,也只管当成自己家。”
“你……”铁烟烟试图
陆追听话地闭上眼睛,屋中旦寂静下来,困倦也就滚滚袭来。他不知自己睡多久,只在被抱出浴桶时候,醒瞬间。
萧澜取过大布巾,将他头发点点擦干,在灯下闪着微光,锦缎般。
陆追靠在他肩头叮嘱:“回去之后,切小心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萧澜替他穿好里衣,又轻声问,“帮你将头发梳顺?不然明早该打结。”
陆追犯懒不想动。
“情趣。”陆追答。
萧澜:“……”
陆追解开腰带:“过日子情趣。”
哪怕风声鹤唳四面楚歌,也要在难得闲暇中,体体面面喝茶沐浴听琴赏月,给坎坷人生添些滋味,否则岂不吃亏。
“乐子要靠自己找。”陆追趴在浴桶边缘看他。
“三月半年怕是不成。”陆追放下茶盏,“至于要住多久,明日再说吧,这阵累。”
“这就送诸位回去。”铁恒站起来。
“你要留下吗?”在回去路上,陆追小声问。
萧澜摇头:“得赶回冥月墓,那头事情也不少。”
陆追道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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