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无名问:“那山中会有什?”
“不好说。”陶玉儿摇头,“明玉体内寒毒是那老妖婆种下,过这许多年,连叶谷主都辨不明究竟是什,旁人就更难下手,也猜不到这回无端毒发,究竟是因为掩仙山还是别什。”
陆无名皱眉不语,依照他对鬼姑姑解,哪怕现在立刻将人绑来,只怕她宁可舍身剐,也会巴不得自己与海碧儿子受折磨,退步讲,即便她说出毒药和解药,旁人也难辨
陆追闭着眼睛歇会,阳光暖融融披在身上,像是双温暖臂膀,安抚着不安与疑惑心,耳边声音也逐渐真切起来,鸟鸣婉转清脆,是山间风铃。
过好长会儿,他方才睁开眼睛,就见面前四人正齐刷刷盯着自己,大气都不敢出声。
陆追道:“没事。”
陆无名与陶玉儿同时去试他脉相。
陆追道:“真。”
陆无名握住他手腕,指下脉搏跳动忽急忽缓,丝缕凉意浸透出来,很快就传遍身体。
“公子!”岳大刀握着把野花回来,原是打算送给陆追,却见他正面色苍白坐在地上,顿时吓跳,赶忙跑上前帮忙。喊声惊动其余人,陶玉儿蹲在陆追面前,掌心急急贴上他额头。
“寒毒。”陶玉儿问,“多久没发作过?”
陆追费力道:“自从下青苍山,便再没有犯过,叶谷主也说只要多加注意便是。”这回出发前还好好,没想到会来得如此突然。
“别去那月儿湾。”陆无名背起他,“先回去再说。”
真不真不是自己说算,不过检查过之后,发现他脉相确平稳不少,陆无名总算是稍微松口气。
“莫非你不能进这掩仙山?”陶玉儿擦擦他额头上冷汗,“否则这好端端,怎会说毒发就毒发。”
“还会是因为这个理由?”陆追有些疑惑,可又确没有别原因来解释,为何自己进山会心悸,出山就舒服无恙。
山中太过阴湿,即便陆追此时已经好许多,众人依旧不敢大意。阿六果断背起他,用最快速度回到暂居山洞中。
在被塞进被窝中时,陆追其实已完全恢复过来,除有些犯懒困倦外,刺骨寒意早就消散空,心跳也恢复过来。陶玉儿替他多加床被子,将人严严实实压住,看着睡着之后,方才轻轻退出山洞。
陆追浑身冰冷,也没力气再说什,只是低低“嗯”句。
寒毒初发作时全身冰冷,只觉得心脉也隐隐生痛,原以为会撑不回住处,谁知在下山走阵后,不适之感却减轻许多,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。
“现在觉得如何?”陶玉儿直在留意他状态。
“好多。”陆追道,“爹,想坐会。”
阿六赶紧脱下外袍垫在块平整些石头上,与陆无名道扶着陆追坐下,本想将水囊递过去,后来想他本就全身冰冷,如何能喝得凉水,于是只好提心吊胆盯他脸着看,生怕会再出异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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