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空妙手道：“方才听你爹说，那是季灏？”说这话时，他脸上并没有多少神情，仿佛那不是曾经
徒弟，而是
个陌生人——事实上，也确是个“陌生人”。
在找到萧澜之后，空空妙手就将所有人都抛在
脑后，抛干干净净，毫无牵挂。
陆追道：“或许这回是侵占季灏身体吧，可也总该有个最初身份。”
“这法子可阴毒，
从未听过。”空空妙手道，“不过蝠既对白玉夫人片痴心，那倘若白玉夫人被鬼姑姑毁，只怕他会大发狂性。”
“也想到。”陆追道，“不过不打紧，现在局势，冥月墓中越乱，对们越有利。”
空空妙手梗着脖子道：“只是，只是看到她，就想起那雪钻。”与美色无关。
“贪财与好色，差别也不见得有多大。”陶玉儿凉凉道。
空空妙手愤然蹲到边，不再说话。
陆追打开画卷看眼，道：“画功有些拙劣，像是临摹而成。”
“怎
看出来？”萧澜问。
。
考虑考虑，也不是不能叫娘。
当然，自己很委屈就是。
陶玉儿那处山洞果真很大，不仅大，甚至还称得上舒适奢华。里头套着七八处连通洞穴，温暖干燥，床上铺着锦缎，桌上摆着茶具，背风偏僻处搭着厨房，烟雾混在雾霭中，再加上有阵法掩护，外人即便是打门前经过，只怕也发现不得。
陆追赞叹：“这里可不知比冥月墓要舒服多少。”
陆无名叮嘱：“那食金兽须得生擒，万万不可伤其性命。”他还记得当初写着陆追八字木头娃娃，与蝠那句“拿走些东西”，不将此事弄清楚，哪怕是叶瑾亲口说已经解所有毒，他也无法真正安心。
萧澜点头：“前辈放心，明白。”
“天色不早，回去吧。”陶玉儿道，“按照你计划去做便是。”
陆追想想，答：“笔锋描线落墨轻重，没法细说。”总之说是临摹，那就定是临摹。
萧澜道：“嗯。”你说算。
陆追又研究下落款方印，恍然道：“原来是陆府主人所绘，怪不得，八成是先找画师，后来又自己照着临摹回，用来搏美人欢心。”
空空妙手道：“连雪钻都舍得给，这幅画又算得什。”
“前辈就别再心心念念雪钻。”陆追合上画卷，蹲在妙手空空身边，用胳膊拱拱他，“想个办法，先弄清楚蝠身份。”
“那漆黑地底下墓穴暗室，如何能同这山中美景相比。”陶玉儿递给他盏茶，“当初离开冥月墓时，担心那老妖婆会出尔反尔，派人杀，就先在这山洞中避数月，方才离开伏魂岭。”
“这是什？”陆追拿起桌上卷轴。
“别打开！”空空妙手在旁慌忙制止。
陆追不解。
陶玉儿嗤笑声，不屑道：“是白玉夫人画像。”自己先前顺手从冥月墓中拿出卷，方才刚打开，旁人都没事，妙手空空便面色赤红捂住眼睛，连声叫着要合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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