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瑾依旧不解,三兄弟争家产倒也罢,邱老夫人为何也会身陷其中?
“原先并不是这样,可在邱老庄主刚去世那年,这山庄内来个老头,神神叨叨说是会算命,住就是大半年。”陆追道,“当时邱子风在外地镖局,回来之后那老头已经走,邱老夫人也变。”
叶瑾追问:“变成什样?”
“面容未改,神情也未改,甚至说话做事方式,似乎都与先前样。”陆追道,“可邱子风却很坚持,说这切都是为隐藏内心改变,他推测邱老夫人应当是被那老头引入邪教。”
叶瑾身上汗毛倒起:“邪教?”
“谷主。”陆追推门。
“怎这久。”叶瑾松口气,“再不回来,可就要出门去寻。”
“事情有些复杂。”陆追坐在他对面,自己倒盏凉茶想喝,却被抬手打落。
“你可当真没把自己当病人。”叶瑾头疼,让阿六去屋内泡壶香甜热枣茶出来,顺便补血。
“那邱子风可信吗?”叶瑾将茶杯递给他。
到天色黑透下人进来点灯,方才惊觉已过晚饭时辰。
“真是怠慢两位。”邱子风站起来,“竟会说得忘时间。”
“无妨。”陆追道,“那今日便到此为止吧。”
邱子风与他对视:“这回可当真是知无不言,陆公子既听凤鸣山庄这多家丑,可务必要帮才是。”
陆追笑笑:“要同去看看老夫人吗?”
陆追道:“是。”
叶瑾道:“要死。”他是神医,自然不怕毒不怕蛊,却真怕这专洗人脑邪教,任凭你是七尺壮汉还是惊世才子,旦步入此道,那便是神仙难救狂魔疯癫,将自残视为献祭,将杀人视为救赎,可悲而又可怖。
“这只是他猜测罢,这多年并无证据。”陆追道,“况且们先前也没觉得哪里异样。”
“其余两位公子呢?”叶瑾又问,“可有觉察出什?”
陆追
“说不好。”陆追想想,“他确很是诚恳,不过是真还是装,此时可没法判断。”
叶瑾道:“说说看,下午都在聊什?”
“若真如他所言,那这山庄里没有任何两个人,是能彼此完全信任。”陆无名道。
叶瑾纳闷:“勾心斗角已经到这份上?”
“邱老夫人,邱子辰,邱子风,邱子熙。”陆追道,“看似母慈子孝,兄友弟恭,可却已经勾心斗角多年,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。”
邱子风点头,三人道去主院,屋内灯火已被熄灭,四周安安静静,听下人说叶瑾半个时辰前刚来过次,换新药就又走。
“叶谷主说老夫人明早就会醒。”下人道,“二少爷不必忧心。”
“那让娘亲好好歇着吧。”邱子风回身道,“送二位回住处。”
山庄里出事,气氛更比先前压抑许多,路上灯笼都不见几个,眼前黑漆漆片,仿佛前头就是巨大空洞,能将人吸进去。
叶瑾单手撑着腮帮子,正在院中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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