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六:“……”
岳大刀:“……”
半晌之后,岳大刀甩手绢,转身跑出院门。
“你还愣着做什?”陆追提醒,“外头黑漆漆,武功再好也只是个小姑娘,不管可不成。”
阿六嘿嘿挠头,扛着金环大刀风风火火追出去。
阿六用小手指挖挖耳朵,没明白:“雅什?”
陆追笑着推他把,也不再说话,继续裹着披风靠在窗边,听风看月。过阵子又道:“个大男人,你尚且知道来问句会不会着凉,别人家小姑娘在树上坐那久,就不知道去关心关心?”
阿六脸茫然:“啊?”
陆追微微挑眉看他。
阿六继续道:“什小姑娘呀?”
阿六心里深沉叹气,再度觉得,自己确是很需要个娘。
陆追懒洋洋靠在窗台上,裹着大披风,在星光下看着他笑。眼睛里亮闪闪,风吹起几缕头发贴在脸上,又干净又好看。
阿六心里发虚,压低声音道:“爹,你高兴啥呢?”
“想起些先前事情。”陆追道,“屋子里头闷,又不困,想在这里多待阵子。”
阿六坚持:“怕要着凉。”
天渐渐黑下来,陆追抱着膝盖靠坐在窗边,看着天上星星出神。
天幕是蓝色,细碎星辰镶嵌其中,闪闪,连绵成道宽广而又壮阔银河。四周很安静,若是肯闭上眼睛,就能听到风声音。
岳大刀坐在院中高高枯树上,手里捏着包八宝糖,边看风景,边看陆追,心里想着小时候看过戏文,听过说书——白衣公子仗剑骑马,路沿着长风古道踏花而过,风是香,手是暖,剑柄上镶着宝石,水囊里装着美酒,去过大漠,也去过孤岛,过着这世间最畅快恣意日子。
她觉得陆追就该是那样人,像只鸟,像片雪,是美好而又自由。
阿六裹着卷披风过来,不由分说抖开,将陆追严严实实裹进去。
月光很淡,照着雪里深深浅浅
陆追道:“再装。”
阿六站起来,脚下如风往自己卧房跑:“先去睡。”
人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,身后便有风声传来,陆追凌空踏雪飞身上前,单手握住他肩膀推错,拉得阿六踉踉跄跄往后退两步,险些坐在地上。
“喂喂!”岳大刀不明就里,见两人说着说着突然就打起来,赶忙丢掉手里糖包跳下来,“怎?”
陆追手下使力,将人推到姑娘面前。
陆追道:“想喝酒。”
“那可不成。”阿六口拒绝,毫无通融余地。凉水都喝不得,还想喝酒。
陆追道:“就杯。”
“杯也不成。”阿六硬挤着坐在他身边,建议道,“不如去煮碗肉汤来吃?”
陆追叹气:“你可当真是半分雅趣也无。”还有半句话没说,同你爹模样。
岳大刀:“……”
碍眼。
陆追道:“嗯?”
“起风,”阿六替他紧紧衣领,“扶爹进去?”
陆追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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