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合欢蛊是情蛊,只能同时下给两个人。”陶玉儿道,“中蛊之后,情牵命连,方若蛊毒发作,另人也会动情,听着逍遥快活,不过极伤身。”
萧澜问:“会有何后果?”
陶玉儿仔细观察番,觉得儿子似乎已经长大,听听也无妨。
于是道:“蛊毒发作之后,便要行夫妻之事,若次两次倒也没事,可纵情纵欲次数多,蛊虫越聚越多,接二连三轮着苏醒,那就……”陶玉
雪是纯白。
陆追靠在床头,透过窗棂看外头纷纷扬扬,素裹银妆。
手里捧着暖呼呼热茶,加红枣与桂圆,又甜又香。
隔壁房中,萧澜道:“想请教娘亲件事。”
“说吧。”陶玉儿点头。她虽不满萧澜私自做决定,却也到底没再多说什,手里握着针线,依旧在缝衣裳。
“你知道吗,那些信,都是写。”老头站在床边,像是在欣赏件作品,幅画,或者把琴。
刘成试图摇头,却发现自己脖颈也失去知觉。
老头继续哑着嗓子呵呵笑着:“将这天下能找到恶人都引到洄霜城中来,最后只有你留下,你知道是为什吗?因为你最不甘,也最贪婪。”
刘成下腹流出股热流,是被吓得失禁,只是他自己却没感觉到。
“你窝囊,你武功稀松平常,这些都没关系。”老头猛然凑近,双眼睛几乎要将他点燃,“如此大费周章,只想要你心里压抑许多年怒意与贪念,这就足够,老天对你是当真不公平,是不是?”
悔。
后悔与这古古怪怪老头道来这废宅中,后悔答应他道做事,后悔躺在这床上。
他想走。
他想离开这阴暗潮湿宅子,想离开洄霜城,想乘着最快马匹路飞驰,回到自己那破旧山寨中,继续过倒霉而又窝囊日子。
只是这最寻常最普通,甚至他只要提前天离开,便能轻易达成愿望,此时此刻却成莫大奢望。
萧澜道:“什是合欢蛊?”
陶玉儿闻言手下顿,皱眉道:“怎突然问起这个?”
“是季灏,”萧澜道,“他先前在山洞中布下迷阵,红月迷香,像是合欢蛊。”
“个大男人,要给你下合欢蛊?”陶玉儿诧异。
萧澜道:“只猜测那或许是,却不肯定,所以才来问母亲。”
刘成用尽所有力气,总算是呜呜出声音。
他想求老头放过他。
屋中烛火即将熄灭,老头戴上蛛丝般手套,拿起桌上冰刃,薄如蝉翼。
在最后意识里,刘成看见,是自己被缓缓割裂胸膛。
血是乌黑。
他走不掉。
铁索像是冰冷鬼使利爪,紧紧扣在他四肢上,半分也动弹不得,嘴里塞着白色布巾,上头不知浸满何种药水,正顺着喉管流淌进腹中,又腥又甜。
刘成抖若筛糠,恐惧而又绝望地睁着眼睛。
他觉得自己或许快要死。
就像那晚亲眼目睹情形样,被掏出眼,挖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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