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姑连都要杀,还会放过你不成。”萧澜笑,将他单手扛上肩头,继续向着高处跑,不多时就到处悬崖边。
“你究竟要干什?”季灏动弹不得,双眼睛里血丝遍布。
萧澜却问:“你听过迷魂阵吗?”
季灏怔,心里隐隐有不祥预感。
“你说对,姑姑确不会杀。”萧澜握住他肩膀,将人推到悬崖边,“得罪。”
于是诸多江湖门派便也鸡血上头,拎着刀剑争先恐后赶过去,生怕晚会摸不着红莲盏。
耳畔风声飒飒,山道上有不少残冰,两人走得并不顺畅。季灏费好番力气方才挣开他,气急败坏道:“你疯吧?”
萧澜道:“姑姑要杀。”
“她杀你做什?”季灏活动下手腕,“方才还在说要回去冥月墓。”
“自己看。”萧澜带着他站到高处。
人也稍微多些。季灏依旧坐在窗边,面前摆着茶壶是新烧霁染丹霞,又红又艳,衬着身后白衣公子,分外惹人注目。
恰好路过冥月墓弟子见着后,赶紧后退两步,又揉揉眼睛仔细看半天,便转身路狂奔,要将此事报给鬼姑姑。
萧澜在心里算算时间,从小摊上随手拿顶斗笠,回到茶楼将帽子扣在季灏脑袋上,二话不说拉着人站起来:“走!”
“出什事?”季灏问。
“先离开这里再说。”萧澜扯着他脚踩断栏杆,直接跃到街上。
季灏猛然睁大眼睛。
“别担心。”萧澜在他耳边笑,将人掌击落悬崖。
季灏在失神前刹那,似乎听到他说三个字。
“死不。”
不远处山道上乌烟瘴气,确有不少人正在杀来。
“这下信吧?”萧澜道,“继续跑?”
季灏依旧摇头:“不信鬼姑姑要杀你。”
“信不信也不能拿性命冒险。”萧澜出手快如疾风,突然点他穴道。
“你做什?”季灏全无防备,怒道,“放开!”
先是“哐当”掉下来大块木头栏杆,又跳下来两个人,百姓都被吓跳。待到反应过来时,那黑白两个身影已到长街尽头。
“鬼啊!”有人咋咋呼呼喊嗓子——是萧澜事先安排好朝暮崖弟子,乔装成砍柴人,嗓门个顶三个。
这城中最近挺乱,百姓本就过得提心吊胆,又听说昨晚李府出命案,这阵再来个鬼,可就齐活。时之间喊喊哭哭,忙不赢往家里跑。李府里头江湖人听到动静出来,问半天才听清楚,说是方才有两人方才突然冲去城外,个黑衣,个白衣,都生得挺周正。
正在说着话,又有城中眼线来报,说冥月墓那头不知出什事,突然就杀出来许多人,也出城。
想那冥月墓少主人最近带着陆追,不知在城中走多少回,黑白模样周正,又能引得冥月墓倾巢而出,还能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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