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灏合上衣襟，道：“现在想起来
？”
萧澜道：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季灏道：“你当陆明玉为何要闯镜花阵？”
萧澜皱眉不语。
季灏道：“因为只有见到你，只有说服你，他才能闯过红莲大殿。冥月墓里
宝藏是什
，这天下人都想知道，陆明玉最想知道。”
萧澜问：“
说什？”
“你说会带着走。”季灏松开手，半边衣服滑下肩头，露出
处剑伤，看疤痕像是已有些年份，“不记得，总该记得这个吧？”
萧澜神情猛然滞。
他还当真记得这剑。
那是处荒僻山丘，秋末冬初荒草像疯样长，青黄颜色，远望连绵成片海。
林威反应极快,拖着阿六闪身避向边。余光便见把长刀劈开面前巨石,带得碎末飞溅，打在脸上生疼。
来人是群黑衣弟子,打头那人身形矮小满头发辫,腰间裹着围裙,看背影有些滑稽，可旦对上正脸,却十人有八人都会不寒而栗——那是双怎样眼睛,瞳仁病态地胀大，几乎要看不清眼白,铜铃般镶在苍老面庞上,将,bao戾而又贪婪欲望悉数表露,没有丝毫掩盖。
林威低声道：“黑蜘蛛。”
冥月墓里头人啊。阿六双手握着刀柄，将周围人都快速打量圈：“打不打？”毕竟下山之前爹叮嘱过，要少打架早回家。
林威尚未来得及回答，黑蜘蛛却已经怪叫声攻上来,每招都是夺命手。
洞穴中极为安静，只有季灏剧烈起伏呼吸声。
许久之后，他情绪像是平复些，又道：“冥月墓别后，便回北海孤阳岛疗伤，原想着待伤愈后再来找你，却不料会被陆明玉抢先步。”
萧澜问：“他爱吗？”
太阳是惨淡，却能在锋锐刀刃上折射出刺眼光芒，面前是杀之不尽敌人，血和嘶吼声起搅乱混沌，也模糊神智。
把长剑迎面刺来，等自己发现时已躲闪不及，原以为会就此送命，却有人冲来挡在自己面前，半尺剑刃翻卷没入血肉，几乎能听到骨骼被穿透声音。
沾满血白衣，和双虚弱又漂亮眼睛，泛着水雾与痛楚，就那倒在自己怀里，像是带走全世界。
可陆追肩上却并没有道伤。
所以他以为，那或许只是自己场梦。
“嚯,来真是不是。”阿六狠狠吐口唾沫,举着金环大刀只随手挥，便将面前两名冥月墓弟子拍飞到半空中。
外头“乒乓”战成片，山洞内却极为安静，如同置于另个时空，洞口隐隐浮动着暗色光晕，若非通晓阵法八卦之人,也不会觉察出任何异样。
季灏道：“你在听说话吗？”
萧澜抬抬眼皮，眼底依旧是漠然。
“你本就该是。”季灏握住他手腕，有些咬牙切齿与恼羞成怒，“陆明玉为你做过事情，都曾为你做过，甚至比他做得更多。只因他这回先步，你便能忘自己在冥月墓中说过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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