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说什?”陶玉儿也被吵醒。
“夫人。”岳大刀转身,“阿六下山。”
“下山?”陶玉儿皱眉,“明玉呢?”
“陆公子还在睡。”岳大刀道,“没出来呢。”
陶玉儿靠在门上听阵,屋内之人呼吸绵长,像是确在熟睡,便也放心,只是依旧疑惑,不知阿六突然下山所为何事。
阿六道:“若这件事做得好,便告诉你羽流觞是谁。”
岳大刀瞬间清醒过来:“你认识羽流觞?”
“认识。”阿六点头。
岳大刀先是喜,后头又怒:“那你不早些说!”
阿六道:“知道你这小丫头定然有目,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,你只需记得,谁若是敢碰二当家,只管往死里打便是。”
阿六有些无奈地看他。
“你快些去,快些回来便是,记得易容,莫要让旁人发现。”陆追道,“这件事很重要。”
阿六摸摸他潮湿鬓发,问:“有多重要?”
陆追道:“你若不去,那将来或许就没有娘。”
阿六道:“啊?”
发汗,个多喝热水,不花银子,老少咸宜,包治百病。
服下续命药后歇阵,心间腥甜总算散去些许。陆追道:“你去替做件事。”
“什?”阿六蹲在床边。
陆追道:“去趟洄霜城,将林威带上来,有事要吩咐他去做。”
“个人下山?”阿六皱眉。
最近城中纷乱,城门口看守盘查也严密不少,生怕有更多江湖中人混进来滋事。阿六易容成外地商贩,戴着棉帽围脖,随人群慢慢往前移动。
天气寒冷,排队人也多有怨言,不住跺脚往手心哈气。个汉子也
岳大刀被他唬得愣。
阿六道:“记住?”
“嗯。”岳大刀点头。
阿六拍拍她肩,扛着刀下山。
这山上除爹,他原是谁都不会相信,可如今情势有变,也只好暂时与这丫头站在头,下山办完事快些回来便是。
陆追低低“嗯”声,整个人都陷在被褥中,脸颊苍白,眼眶泛红,是刚才干呕是逼出来眼泪,还未来得及消散。
阿六看得很是心疼,也不懂为何在朝暮崖时还风流倜傥爹,竟会在洄霜城中变得如此病弱憔悴,满心只想将这些破烂事都解决,然后带着人回王城吃肉喝汤养身体。于是便也不再多言,替他压好被子后就转身出卧房——却没下山,而是先将岳大刀叫起来。
“你做什呀。”岳大刀揉着眼睛,尚未睡醒。
阿六道:“要下山趟,你好好看着二当家。”
岳大刀迷糊道:“啊?”
“怎?”陆追问,“不愿意?”
“当然不是啊,替爹做事有什好不愿意。”阿六压低声音,“可姓萧下山前叮嘱过,说无论发生什事,也要守在爹身边,还说哪怕是陶夫人,也不能全然信赖。”
陆追道:“知道。”
阿六道:“那爹别让下山,林威在城里守着,他知道该怎做。”
陆追摇头: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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