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澜儿有分寸。”陶玉儿倒是不急,笑道,“由着去闹吧,日子久没这打过,就当松松筋骨。”
几十招后,两人还没有要停意思。陶玉儿回厨房去顾着锅,留下阿六与岳大刀蹲在门槛
陆追从桌上瓜子盘中随手拈,指间霎时划过道疾风,将冬日寒冷空气撕裂出缺口。
萧澜侧身闪过,看着那枚瓜子深深嵌入身后树干,睁大眼睛低声道:“喂,你谋杀亲夫啊。”
陆追单手拍石桌,将清风剑鞘震得跃起三寸,右手顺势握住剑柄抽,嗡鸣不绝,寒光耀眼。
萧澜后退两步,把握住他手腕:“别闹,你肩膀还有伤。”
陆追道:“所以你也只准用单手。”
陆追应声,也不知该怎回答。只因与他做欢好之事,翌日便神采奕奕,不管怎听,都有些难以言说……尴尬。
陶玉儿又笑:“怎脸还红。”
陆追答:“药吃太多。”
萧澜在旁插话:“今儿是年三十,母亲可要做个赤豆糖芋?”
陶玉儿愣愣,叹气道:“原来你还记得。”
“大清早,点鞭炮做什。”陶玉儿也被噼里啪啦声吵醒,揉着太阳穴推门出来。
岳大刀迎上去扶住她,笑道:“夫人勿怪,不是故意。”
“看你这嬉皮笑脸模样,哪里有半分道歉姿态。”陶玉儿戳戳她额头,“又在欺负阿六?”
“才没欺负他。”岳大刀道,“是他自己笨。”
阿六扫扫衣摆上灰,回房换衣裳,懒得与这小丫头片子计较。
萧澜道:“可你那里昨晚也受伤——”
句话还未说完,对面人便先出手,清风长剑带着分凛冽剑气,九分蛮不讲理恼羞成怒,银龙般呼啸而至。
萧澜哭笑不得,但见他眼底又生气又带笑,小孩子似,便也陪着起闹。手中乌金长鞭在冬阳下闪着光,将人拦腰捆住,轻轻拉到自己怀中,带着飞身出小院。
其余人听到动静,赶出门就见两人正在外头比武。个像是展翅黑鹞,个如同轻灵雪雁,乌金鞭缠着清风剑,战得难舍难分。
阿六急道:“这怎就打起来,还受着伤呢。”
“怎会忘。”萧澜道,“小时候每次过年时候,母亲都会做。”
“去厨房看看。”陶玉儿拍拍陆追手,道,“正好明玉也尝尝。”
陆追点头:“多谢夫人。”
待陶玉儿进厨房,萧澜方才趴在石桌上,看着他狭促笑。
红红润润,容光焕发。
岳大刀却心情甚好,拉着陶玉儿出门看春联与红灯笼,又将院中枯草清扫干净,还自告奋勇要做年夜饭。
阿六抱着手臂:“不准你进厨房。”
岳大刀朝他做个鬼脸,不准进就不准进,好心给你帮忙还不要,毛病挺多。
“过来。”陶玉儿坐在院中,将陆追叫到自己身边,“这脸色看着比先前好多,红红润润容光焕发,昨晚想来该是好好睡觉。”
萧澜面不改色,坐在旁喝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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