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年新衣,要留着明天才能穿。”陆追抱着他,“方才还在后悔,该留你起过年,然后抬头便见你回来。”做梦样。
萧澜低头吻吻他发丝,将手臂收得更紧。
屋里很安静,熏香味很浅很淡,与
“山下杨柳胡同小院已经被砸个七七八八。”萧澜扶他站起来,“去晚,什都没能替你带出来。”
“猜到。”陆追道,“只是些吃穿用东西罢,无妨。”
“替你买过年新衣。”萧澜取过桌上包袱,“头回去成衣铺子,也不知该怎选,只好随意拿两套。”
陆追看着他笑:“嗯。”
阿六这回实在忍不住,插话道:“不如来扶着爹。”手都要握红,萧兄。
“什都没做。”萧澜蹲在陆追身前,“给看看,伤像是好多。”
“嗯。”陆追道,“你带来药很好用。”
“那是冥月墓中最好伤药。”萧澜替他拉好衣领,“不过也不能多用,其余疤等它慢慢淡掉便是。”
“等等等等,什都没做,你回来做什?”阿六还在旁纳闷。
萧澜道:“因为想在山上过年。”
手,前路也是迷雾重重,不过经过夜辗转,他至少能确定件事——无论裘鹏所言是真是假,无论上辈之间有何恩怨,那个直在等自己人都是无辜,先前已伤过他次,或许还不止次,那将来不管发生什事,只要他不放手,自己也不想先放弃。
“原来客官要回家啊。”小二笑道,“对对对,过年就该同家人在起,守岁吃饺子才叫年,那客官路小心。”
萧澜拿起桌上包袱,转身出客栈,临走时不忘带上那坛柿皮甜酒。身后依旧有尾巴跟着,萧澜不动声色路走到死胡同,身形微微晃,后头人还在纳闷,眼前人却已不见踪迹。
“这……”冥月墓几人面面相觑,齐齐看向黑蜘蛛。
“走!”黑蜘蛛面色阴沉,几乎能拧出水。
萧澜却已经带着陆追回卧房,并且不忘关上门。
阿六站在院中,很是胸闷。
为什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。
但那分明是爹。
“要试试吗?”萧澜问。
阿六:“……”
你这理由真是不能更理直气壮。
“过初再下山,成不成?”萧澜问陆追。
“这多天都过来,不急于这时片刻。”陆追点头,“你决定便是。”
见爹都答应,阿六也只好收声,并且很想再冲萧澜多多说句,谈事就好好谈事,为何要拉着爹手,快些放开。
天上日头温暖,陆追裹着厚厚棉袄,正坐在院中小板凳上晒太阳,整个人昏昏欲睡打盹。阿六蹲在边剥着花生,打算明晚炸个花生米下酒,毕竟过年要守岁,得弄些零嘴吃。
萧澜推门进来。
“咦?”阿六纳闷,“怎又是你。”
萧澜将手中东西放在桌上,笑:“怎,不能来?”
“自然能来,但山下事情办完?”阿六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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