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
，等着啊。”老婆婆拍拍他
手，转身去屋里头，半晌后抱出来两身衣裳，“公子看看，这些可还中意？就是价钱贵些，可料子顶好。”
萧澜点头：“成。”
“看都没看，怎
就‘成’。”老婆婆教他，“既是拿来送人，自然要送最合身，否则岂不闹笑话。”
“
是头回给人买衣裳，也看不出好坏。”萧澜道，“他人生得好看，想来穿什都不会丑，就这个吧。”
“不过按照公子说身形，这两件也差不多，那就帮公子包起来啊。”老婆婆又叮嘱，“若是不合身，尽管拿回来，随时都能改。”
“等着，给公子量量身。”老婆婆放下茶杯站起来，萧澜却道：“不是，是帮人买。”
“帮人啊，”老婆婆问，“那公子可带来尺寸？”
萧澜摇头。
老婆婆为难：“那这就不好买，高矮胖瘦总得有
个。若实在没有尺寸，那公子大概说说也成。”
萧澜想想，伸手比划道：“腰大概这细。”
街道上个小娃娃踮着脚,手里捧着碗浆糊使劲往上递,另个年纪比他要大些，像是哥哥模样,正站在小板凳上,歪歪扭扭将个“福”字倒着贴上去。两人都裹着厚厚棉袄,圆滚滚红彤彤，童稚而又可爱。
“歪。”弟弟着急,“歪歪！”
哥哥答应声,又吸溜下鼻子，接着往正贴。弟弟却已经看得着急,自己上去就要接手,两个小娃娃你推推,闹闹笑笑，总算给这寂静萧瑟冬日长街带来丝活泛。
萧澜伸手将跌倒在地哥哥抱起来，轻轻放在台阶上：“回去吧，该吃饭。”
见是个穿黑衣裳人,两个娃娃先是吓跳,后来又见他腰里没挂着刀,不像是爹娘口中那些坏蛋，便也笑着挥挥手，蹦跳回小院，只留下木门上个横七竖八倒“福”贴。
萧澜道过谢，边付银子边问：“最近生意还好吗？”
“好，这多年，这是生意最
旁老爷爷只是笑，估摸也是头回见到有人这买衣裳。
“姑娘家啊？”老婆婆问。
萧澜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“就说，姑娘家这腰身可有点粗。”老婆婆乐呵呵替他倒杯茶，“高矮胖瘦呢？”
“比矮些，不胖也不瘦。”萧澜道，“还有，他喜欢穿白。”
腊月二十八啊……萧澜继续独自往前走，最近事情太多，竟忘已年关将近。
其实不止是他,全洄霜城百姓都觉得，这该是最寂静冷清个年，不敢串门走亲戚，不敢赶市集买年货，只能家人围坐炉边烤火，也不知城中那些杀杀砍砍江湖中人，到底何时才能走。
街上商铺关大半，萧澜走四条街，才找到家尚且开着成衣铺——位置偏得很，稍微不注意就会错过。
“公子要买衣裳啊？”看店是对老夫妇，正守着个小炉子煮茶，闻着分外甜香。
“是。”萧澜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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