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你傻,你还真傻。”裘鹏道,“世世代代冥月墓弟子使命,便是守护着整片伏魂岭不被外人所侵,又岂会自己擅入?祖师爷留下诅咒,如若违背,可是要万箭穿心。”
萧澜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你那街头巷尾买来小话本,看些鱼水之欢情情爱爱可以,若要从中窥得江湖中事,傻子才会当真。”裘鹏连连摇头,“追影宫小凤凰与花妖能打雷下雨就罢,连日月山庄驴都会飞,换做是你,你倒是说说,会不会信?”
“冥月墓是大墓葬群,地底下埋不知多少宝贝,要什没有,为何偏偏就奉着红莲盏当宝贝?”裘鹏嗤笑。
萧澜道:“那你说是为何?”
裘鹏神秘道:“因为有红莲盏,才能真正打开冥月墓。”
萧澜追问:“什叫真正打开?”
“所谓真正打开,就是说现在冥月墓弟子身处,只是整个墓群小片。”裘鹏道,“若想要往深处挖掘,便要依靠着红莲盏打开整个墓葬入口,才能触到千百年前宝藏与真相。”
裘鹏扯住他衣袖,“连陪说阵话也不成?”
萧澜眉间疲惫:“夜未眠,又曾受你掌,此时是当真累。”
裘鹏问:“若是与红莲盏有关呢?”
萧澜却不以为意:“江湖中四处都是关于红莲盏传说,若你想看,文钱便能买摞话本。”
“不识好歹。”裘鹏甩开广袖,斜斜靠在榻上,手指轻轻抵着额头,“那些文人秀才写出来穷酸故事,又如何能摆得上台面,真是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萧澜心下微讶,他自幼在冥月墓中长大,只觉地底洞穴广阔纵横,宛若恢弘宫殿般,却没想过竟会只是墓葬群小小部分——甚至连姑姑都从未提过。
“看你这傻样子,还真是什都不知道,就敢出来闯荡江湖。”裘鹏摇头,将梅核轻佻吐向他,“若没遇到,只怕你这小嫩羊羔,何时被虎狼撕扯都不知道原因。”
萧澜面色不悦,道:“冥月墓又不是什大教派,难道这江湖中就该人人皆知?”
“哟,还生气?”裘鹏越看他越喜欢,却又反而不急着行云雨之事,觉得养这个漂亮小老虎在身边,平日里看着赏心悦目,再打发出去做几件小事讨个欢心便足够。待两人朝夕相处,他逐渐软化下来,在床上或许会更卖力些,自己也能得更多快活。
萧澜道:“那这多年来,冥月墓既有宝藏又有红莲盏,岂不是早已将地下宫殿珍宝洗劫空。”
萧澜犹豫片刻,还是坐在他对面。
“这就对。”裘鹏媚眼横生,“男人就该有些野心,才更讨人喜欢。”
“你知道红莲盏秘密?”萧澜问。
“红莲盏先前直藏在伏魂岭冥月墓中,你可想过缘由?”裘鹏随手拿粒梅子含进嘴里。
萧澜道:“武林中人人皆知,红莲盏是冥月墓圣物,自然该在伏魂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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